包好伤口她转剑入鞘从赤马鞍旁取下干粮布袋,家母得知离别连夜赶制了许多馕饼。
林间湿冷祁爻以酒就饼,饱腹后她熄灭燎火取来湿苔压盖其面。
行至日上三竿,祁爻眺望前方现一众衣衫褴褛乞巧蹲坐路沿,依照当前律法国民不许沿街乞讨,不许擅至搁名离城——怕这些人都是逃荒来的村野匹夫。
“你们是哪里人?”
她架马踱步驻留众人跟前。
人均漠然视之不见,片刻一位老妇佝偻着身子续续撑杆而起,怀中破禄之下竟是位襁褓婴孩。
“君郎,行行好给点吃点吧。”
老妇摸上马鞍眼含混泪,祁爻于心不忍取下食袋便要相助,岂料老妇袖出短刃扎入马尾,马匹受惊撅蹄鸣叫。
祁爻不防险些跌落马背,她拉拽缰绳双腿并拢夹紧马腹,抽剑退出人群半米。
“是谁派你们来的?”
众人中站起一头戴蓑笠的壮丁,他从腰间布条处取下刀剑,祁爻认出这剑是司州府上锻造的一批次品,许是工匠倒卖几经辗转流落到他们手中。
“桐山旱匪,见你心善交了钱就放你过去,不从就别怪这荒郊野岭无疾而终了。”
祁爻驾马后撤不料身后山坡冒出几人拦去退路,她本是南下身上怎会携带银两,现只南疆令牌傍身再无多余钱两。
“我没钱只有半袋吃食。”
“山爷,这君郎说假,老妇手熟方才摸上那马上的鞍座,绝非次等这人扯幌。”
她听此微微蹙眉想来是马夫上错鞍,眼下山匪举剑逼近她转腰拽绳踏马强冲后方匪盗。
许是刚才的动作幅度太大,右臂处隐约传来撕裂的痛感让祁爻手头一顿,仅分毫之差腹下便被山匪刺伤,紧接着左下腿,左臂。
山匪稀罕马匹便刻意回避,祁爻转腕扫刺击出一道空白路面,她夹紧马腹提刃策马远去。
山路崎岖马背颠簸,她周身吃痛强撑着驶过约一里地才渐渐晕厥。
岂料赤马突逢半崖蹶蹄长鸣,祁爻无力控制翻身跌落马背,半崖长坡多荆棘她一路滚落直至背膀撞上树墩。
祁爻吐出一口瘀血,她挣扎着仰面朝上心想:杀敌无数,最终竟是落得这般下场。
撕裂般的沙鸣持续回荡在耳畔,她胸膛起伏渐深。
不知是否是苍天有眼,在她晕厥之际一人俯身伸手探至鼻息间。
祁爻无力招架阖眸,朦胧中那人将她打横抱起,粗麻制的衣裳磨着她,一股酸涩的草药味从他衣裳里漫出混合上血腥——令人作呕。
当她再次醒来睁眼便现身处一间茅草屋中,屋中此时无人一旁火炕上煎煮着药罐。
祁爻尝试着起身门栏却被人从外拉开。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他慢步拿起药罐将灰褐色药汤移至瓷碟。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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