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成夙还在御前尚抽不出身,不过我已带人先操练起来了,表妹可以随我去观摩看一看。”
阿蒲蒻摇头,稍微抬了抬手中的书,含着歉意道:“这几日恐怕不行,有些不解之处,我正想请二公子得空的时候多予指教。”
周缨心思敏锐,心中顿时升起一丝难以言明的异样。
阿蒲蒻对嵇二哥既尊敬又拘谨,二哥待她亦客气守礼无可指摘。
但他们之间似乎总有什么地方和别人是不一样的,就像有一段无形的障布将他们围绕在里面,令外人插不进来。
“没想到表妹如此好学,也叫我看看是何等令人费解的学问。”
他微笑着伸出手,从阿蒲蒻手中抽出书册。
随着他把书接过来,折痕最深的一页从书卷中自然的翘起,页面上布满奇形怪状的图样文字。
他瞠目结舌,愣在当场。
“是族里的老巫给我的药经,他说只消我把这本书学明白了,假以时日一定能成为巫女。
可是里头有好些字老巫和阿婆还没教我识过……”
拿着苗人自己的书向外人请教,阿蒲蒻觉得万分丢脸。
嘴上跟周缨小声解释,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不由自主的飘向嵇成忧,晶莹双眸中充满腼腆和局促。
嵇成忧从书案起身,走到两人身边。
温和的声音在她身侧响起:“苗人的文字口口相传,若其中再夹杂了历代巫人巫女为了使用方便而生造的字,再无人口授亲传,后来者的确难以知晓。”
他又一次化解了她的窘迫。
“只是,在下也不敢自夸都识得。
待我与鸿胪寺的柳老知会一声,请他给姑娘指点一二。”
嵇成忧一边说,一边从周缨手中接过泛黄书册翻看了几页,面不改容的放到案上。
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他口中的柳老原本是鸿胪寺中一个籍籍无名的老吏,专司和西北土酋通传转译文书,年轻时亦对苗文有所涉猎。
嵇成忧从苗疆回来后为了自身的毒患开始修习苗文。
朝廷此前无视西南边陲的夷人已久,满朝除了柳老竟找不出一个精通苗语的通事,嵇成忧便向其请教。
不过他后来居上,倒比柳老更精熟了。
面对阿蒲蒻的求教,想来嵇二哥有避嫌之意。
周缨摸了摸鼻尖,微笑道:“表妹算是找对了人,有二哥和柳老大人做老师,多少人求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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