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这里也是川越高公路(川越儿玉往返)的。
在江户时代,日本桥是各主要高公路的正式,但实际旅行的和终点是品川宿、千住宿、内藤新宿和板桥宿,被称为“江戸四宿”
。
板桥宿虽然在四个驿站城镇中人口最少,且拥有的房屋最少,但其繁荣程度却是中山道沿线最繁华的之一。
到了明治时代,明治时期,板桥宿不再作为宿场使用,且中山道的重要性逐渐下降,并转变为规模仅次于吉原游廓的板桥游廓。
在虎杖悠真和五条悟的世界里,这片繁华的板桥游廓一直持续到昭和中期的太平洋战争时期。
而此时的“伊势孙楼”
,板桥宿最大的旅馆,最多可以容纳两百人住宿。
这种供游女接客的旅馆又名饭盛旅笼,游女被称为饭盛女或宿场女郎。
当然,无论是虎杖悠真还是五条悟都只是单纯的住宿,并没有喊人来陪的意思。
“如果悟先生早一点来这个世界,还能到隔壁去骑马。”
虎杖悠真指的是在江户时代,曾经被当作骑马场和马市使用的遍照寺,但早在明治初期就被废寺,就连马市也在四年前停止了,“这里再走一段,文殊院附近,又有下町风格的街道和建筑…废宿之前,有时晚上会住在板桥宿,将马托给遍照寺照顾。”
虎杖悠真正在用一块干净的布,擦拭一把骨白色、散着淡淡土腥味的打刀。
他哼唱着催马乐,看上去因为提到了骑马,而心情不错。
“浅绿浓缥有,放眼染遍,光耀低摇,新京朱雀垂柳,如今皆化田薮…”
五条悟像没骨头的大猫一样,靠在虎杖悠真的肩膀上,一手揽住他的腰,听了一会,便自动接上了后句:
“…前栽,秋萩、抚子、蜀葵、垂柳(注1)。”
他只停顿了不到一秒,用一种轻快地声音,依着《梅枝》的曲调新唱了一句:
“雪满梅枝栖黄莺,莺啼告春,莺歌思春。”
虎杖悠真看了一眼暗沉的天空,以及风里带着的冰冷湿润的气味,不解风情地回答道:
“雪砌梅枝,雪花如雨,鸣声渐噎不知春(注2)。”
五条悟啧了一声,用力掐了一把虎杖悠真的腰,引得后者皱着眉,转头看了过来。
“小悠真好没情趣啊,别管壬生忠岑那老头子说什么啦(注3)。”
“快哄我一下啦,而且说好的奖励也还没给我呢?”
“虽说‘雪来春来,莺歌可融冰冻泪(注4)。
’,但即使是树上的花,也有假装绽放的时候(注5)。”
虎杖悠真放下手里的刀和布,反手摸了一把挨着他的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橙黄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晦涩不明的光,“所以,也许人们会折下一根被雪覆盖的梅枝,当做心中的春天里的一枝花(注6)。”
“悟先生是喜欢落满霜雪的飞梅枝,还是喜欢稍待片刻,寻来整枝春梅,熏染衣袖,从而留住此处春光作为珍藏呢?”
如果将雪比作早春悄然开放着的雪梅,那么身边这个在大雪节气(注7)里诞生的雪精灵,会在春天的时候化作一树白梅,在雪中绽放,在春风里飘落成雨吗?
无论是开在野外还是庭院里的花,最后的宿命便是飘然落下,落入泥里,落入流水中,香气与泥腥或水香相融,最后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而来年开的那一树素梅,再也不是今天这片雪白,正应了茶道用语的那句一期一会。
正如五条悟有时候对虎杖悠真的认知是“狡猾的小骗子”
一样,虎杖悠真有时候为了掩饰自己的目的和想法,是会对合作者“选择性隐瞒”
“语序调换”
“模糊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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