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眼的白猫蹭了蹭他挑中的饲主,出撒娇似的咕哝声,脸上看似堆着和往常无二的笑容,“咒术师都是疯子,悠真要是死在外面了,我会疯给你的尸体看的哦。”
——诶不对,他家小朋友现在死了,好像也不会留下尸体了,连灰也没有。
——啊啊,心情好像更糟糕了,真不爽。
“所以,要不要试着依赖我一下?”
“我们不是情侣吗?”
虎杖悠真眨了一下眼睛,橙黄色的眼睛有些飘忽地往旁边望去。
这是在关心他吗?他又不会在没做完他想做的事情前死在外面。
还有…情侣这个词…是在说他们现在的这种关系吗?好像有种让人…心满意足的感觉?
“所以,即使是被我利用也没关系吗,悟先生?”
东京府市区,宫城
日本是没有固定的都的(注1),一般以当时在位的天皇所在地,定为都。
明治维新后,明治天皇在取回了政权后,将都从京都搬迁至江户,并将江户命名为东京,东京城命名为“皇城”
。
在经历了火灾重建后,重建的宫殿被称为“宫城”
。
在原本的历史上,遇刺去世的前枢密院议长沧浪阁统监,本该于今年十月末遇刺;而他的死期却提前到了六月。
本该还有三年多寿命的先皇,也在沧浪阁统监遇刺数日之后,被卫兵现于宫城内遇刺身亡,皇太子继位。
——体弱多病的大正天皇提前三年,于西历191o年6月底登基。
“大正”
出自《易经》第十九卦中的“临,刚浸而长。
说而顺,刚中而应,大亨以正,天之道也。”
这位被后世称为“不幸的大正”
一上位,不止面临着国内民众和朝中各方势力的压力,要求他和支持他的元老派和军阀们找出刺杀先皇的凶手;同时也面临着对韩策略的激进派压过了失去了沧浪阁统监的温和派,这些人对韩策略的参与者主张立刻合并朝鲜王国。
虽然军方代表的枢相——山县议长与属于文官集团的沧浪阁统监同出松下村塾,但他们在对韩的策略上,却有不一样的主张;此外,在宪法颁布和帝国议会,使得这两位同样出生在长州的同门,在外交内政上逐渐走向对立。
因此,沧浪阁统监的死亡令既是元老,又是山县阀脑的山县议长又是欣喜,又是惊惧。
喜的是和自己不合的老对手和老朋友的退场,惊惧的是那位掌控了他的生命,暗示他和操控那些人当众刺杀沧浪阁统监的魔鬼。
无人知晓他赋诗悼念故人这件事,看似合理,实际上却藏着只有山县议长一人才能品尝出的不安和虚伪。
山县议长微微颤颤地,用他那双不再光滑细腻的手掌,抚上左胸口,感受着看似正常的心脏跳动——在那个山县议长被迫压着头,投靠了魔鬼的夜晚,他的心脏便被种下了魔鬼的术法,只要他稍有违逆,就会让他感受到强烈的心脏绞痛。
他的家人也是如此,包括他的外嫁女。
山县议长试图说服自己,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为了权力…和他们全家的性命。
为了这些,他和浮士德一样,向魔鬼墨菲斯托出卖了自己的灵魂。
不仅是他,包括这位刚上任半年多的大正在内,也有不少同僚在魔鬼的威逼利诱下出卖了自己的灵与肉。
然而,即使他现在成为枢密院的议长,也就是枢相,是备受前任天皇信赖的元老,但一直无法重新介入内阁的组建和成为内阁总理大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学生桂与西园寺这两个“臭味相投”
的人组建内阁,轮流执政(注1)。
桂虽然是山县的学生,但在早在此任桂内阁组建前,山县议长与桂之间就存在了微妙的裂痕,山县也不再信任试图从他的派系中独立出去的桂,而更信任脾气暴躁的寺内。
在桂再次上台时,山县就开始担心桂内阁会裁军,这对他们山县派的军阀来说是个很糟糕的消息,在即将日韩合并的现在,他们需要扩军以站稳脚跟,并在新的地盘建立基地,图谋更多。
而事实上由军方提出,并早在明治4o年(19o7年)年批准的扩军要求,也被桂内阁给以战后财政困难为由,给暂时停止了。
现在,先皇的莫名遇刺,也在桂内阁的推波助澜下,被推给了国内那些sh主义运动人士,加上五月时生的信州明科爆炸事件,桂内阁以国内这些sh主义者和无zf主义者们持有炸弹为由,在全国各地大肆抓捕,并进行了秘密审判(注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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