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真校服里放着匕的这一行为,看得老人直皱眉。
“马上就要高三了,你不去上补习班,做什么兼职?”
老人暴躁不满的态度下,隐藏着对孙子的人际交友情况的担忧,“你都参加了哪些社团活动?是不是又去打架了?”
“是剑道社,五点半社团就可以散会了,我最近没打架,祖父。”
有来有往才是打架,单方面只是暴揍。
“只有一个?!
你都干什么去了?!
又去做兼职??”
“是的,我觉得做兼职挺有意思的,可以去很多地方,认识不同的人。”
虎杖悠真转动苹果,红色的果皮连成带有弧度的一条,无声地垂落、延长。
他将两颗苹果切成小丁,插上牙签,放到病床旁边的床头柜上。
他弯腰,转动着旋柄,把虎杖倭助的病床摇起来,让他半躺在病床上。
虎杖倭助啧了一声,伸出布满皱纹的手,用牙签扎了一块苹果丁。
他没有吃,只是拿在手里,用力眨了眨疲惫的双眼,看着天花板。
“悠真,你记住,无论如何,悠仁都是你的弟弟。”
虎杖倭助咳了几声,浑浊的眼睛盯着正拿着床边查房记录翻阅的虎杖悠真。
“你们两个,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
“无论未来会生什么,你们都要互相扶持。”
“悠真,你是哥哥。”
半晌,老人悠长的呼吸声传来,刚刚那番对话似乎已经消耗掉他为数不多的精力,在吊瓶中药物的作用下,他睡着了。
虎杖悠真的心中有一些烦躁。
老人像是在嘱托后事一般的话语,让虎杖悠真不得不重新翻开自己那些刻意忘记的记忆。
虎杖悠真低头看着手里洗干净的匕,别在耳后的刘海掉落,遮盖住他眼中的晦涩。
“…我知道了。”
他将匕收回口袋,拿上自己的东西,轻手轻脚地走出了病房,带上门。
虎杖悠真往护士站走去,找到他所熟悉的那个护士,乖巧地打了个招呼:
“北条小姐,我祖父最近的情况怎么样?”
虎杖悠真顿了一下,又道,“有一阵时间没来…今天听他的声音好像有些嘶哑。”
“呀,是悠真来了啊。
虎杖老先生的话,最近状况不是很好,我们给他加大了止痛药的剂量…”
北条麻里子面带愁绪地抽出一份病历,放在白色的台子上。
她拿着盖着的原子笔,在上面指点着:“虽然原病灶几年前就已经切除了,但转移到双侧肺部的癌细胞……而且,现在病程已经到了晚期,肿块压迫到神经和静脉……”
“以及,今天又抽了一些血性的胸腔积液…”
“不能切吗?请问。”
虎杖悠真有些不太礼貌地打断了北条麻里子的话语,又好像反应过来不太礼貌,后知后觉地加了敬语。
北条麻里子倒是并不觉得冒犯到,她作为老资格的护士,已经习惯了家属们的担忧和焦急。
相反的,她还觉得虎杖悠真是比较有礼貌的那一类病人家属。
“主治的秦主任是这么建议的——但是虎杖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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