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出了声:“不要了,我不要了!”
听到这话,吴明景愣了愣,明白她大概是到了。
他一秒也不带犹豫地后退。
将易伍重新摆正,他抽了洗手台旁的湿纸巾,像骑士效忠君主那样垂下头颅,屈膝下蹲,尽管气息还不甚均匀:“你确定不要了?那,下次想要的时候,提前告诉我?”
说完,他抬起头,长长的睫毛扑扇着,氤氲着雾气的眸子又愤恨又委屈地看着她:“我,供你驱使,随你使用。”
易伍一时愣,眼睛扫过他的尚未纾解:“你你现在这样,打算怎么办?”
“没事,不去管它,呆会儿就没事了。”
他敛着眉,声音淡定,没有一丝烦躁不耐。
易伍听过那么多本子,好像从没有一个像他这样,突然被打断还能不气不恼说退就退,简直闻所未闻。
爱不就是要完全占有么?对很多人而言就是如此。
爱得放肆很容易,炽热猛烈,很快便燃烧殆尽。
爱得克制却很难,静水流深,却能绵延不绝。
吴明景蹲下身细细帮她擦拭,却在看到湿纸巾上的一抹红后彻底愣住,心脏猛地一沉,整个人呆立如石像。
如梦初醒,他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你你是第一次?!”
眼前那刺眼的红还在视线中不断扩大,他额角落下汗,绞着眉头喃喃自语,“怎么会怎么可能”
见他仓皇失措的模样,易伍故意拉下了脸,反唇相讥:“怎么?看到是处,吴老师开心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很意外?”
易伍轻轻推开他帮她清理的手。
情潮退去,她眼里涌进冰霜:“我还以为吴老师是什么出淤泥而不染的君子,没想到也不过如此,和那些臭男人一样庸俗。”
“我不是!
我没有!
你别乱说!”
吴明景听出她话里话外的讽刺,张口想解释却感到百口莫辩。
“我压根不在乎你是不是第一次。
我只喜欢你。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你结过婚又怎么样?哪怕你有小孩又怎么样?我统统不在乎。”
说完他猛地起身紧紧搂住她,力道之大像要把她完全揉进身体:“我我是在后悔。
刚刚是不是太粗暴了?有没有弄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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