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跟轻骑步兵一样,区别就在斥候落刀要比他们快一步,消息比他们灵通。
一个多月前,江矶营火烧周军在枞阳的战船一事,想必这个好消息也呈报给了圣上,你必定有所耳闻?”
公仪林蹙着眉头听他继续说。
“我们去二十一人,只有六个回来,以最小的损失重创熊威营,这正是斥候的使命和存在的原因。
我不干自然还有旁人接替,身边的兄弟都铁骨铮铮,能进沧澜队我真的很开心。”
江矶营的捷报送至皇宫时,公仪林正立在太子身后,同众人一起听大臣读完启文后暗暗为江矶营的勇士喝彩。
原来勇士就坐在面前,耳朵轻而易举就听到的佳音却是他们以血腥的代价交换来的。
这个未去过兵营不曾见过沙场的贵公子,以为建康城的太平和歌舞升平存在的理所当然,他以为陶修去了兵营不过是充当人头甚至他所在的那支队伍可能数年都派不上用场,原来,富裕安宁的京城外每时每刻都在生流血的事。
“活了六个,你是其中一个。
伤了哪里?”
陶修把肩头的衣裳褪下一角,露出掌心大的伤疤,疤痕还是新鲜的浅粉色,外面虽已愈合,可能内里的筋肉还在愈合中。
公仪林浅呼一口气,在伤疤处轻轻触碰,指端的凉意激的陶修身体一颤,迅穿上衣服笑道:“养了一个月伤,吃了一个月好的,值了。”
公仪林笑不出来,他从床上站起来抖开被褥,把陶修往床边踢一脚,又走下床吹灭蜡烛,钻进被窝命令道:“快躺下。”
陶修懵了一瞬,不知这人怎么突然改了性、说变脸就变脸,摸黑老老实实、窸窸窣窣躺进被子里,与公仪林之间隔了一尺宽的距离。
月光从窗户倾泻入内,屋里的陈设清晰可见。
二人躺的笔直一动不动,许久没再开口,陶修逐渐放松身体将要入睡。
公仪林突然用胳膊肘抵了他两下:“睡了?”
陶修一震:“没,还没。”
“皇宫的禁卫军现缺两名候补人,我现在有能力将你的军户销毁,只要你肯。”
“不必,军籍并没限制我的想法和人生,进了军营我才感觉那里才是我要待的地方,在大江之上守护身后的百姓和帝都,我个人力量虽很微小,但立足在战舰上面对波澜壮阔的大江时,胸襟开阔,才会感觉自己活得很满足,那该是我做的事情。”
“明明有条光明的路,为何要选择荆棘遍布的道?”
他们的声音朗朗,在光线朦胧的屋内还有几分温和。
陶修不再解释,温声说:“睡吧,明早我就走了,需要早起。”
“我跟你说过了,你暂时走不了,听见没?”
“没听见。”
公仪林猛地掀开被子,先扣住陶修右手,随即一个翻身把整个身躯压在他身上,又迅屈起双膝压坐在他腹部,紧紧抓住陶修挣扎的左手。
仅几个简单动作就让两人气喘吁吁,公仪林死死钳住陶修双手固定在他头的上方并掌握主动权,抵在他肋骨处的腿用劲道:“不许走,有没有听我说什么?”
肋下被公仪林弄的又疼又痒,陶修几番挣扎欲起身反击,怎奈腰被他锁的死死的,耗费大力后仍无法脱身,只好把翘起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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