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男人的独自趴这里,不是想女人就是想女人,多大成婚的?”
“真没成亲,穷嗖嗖的谁敢嫁给我啊。”
“那你在想谁?”
周石还挺执拗的。
陶修见怎么都绕不开这个话题,反问他:“打饭时你因何事和人吵起来的?”
周石撩水搓灰,把强壮的腱子肉搓的通红:“那个王八蛋站我前面,打饭时嘴里骂骂咧咧不干净,踩我一脚还怪我跟他太近,我一急就打了他。”
“此处的人来自五湖四海,人各不同,性情都不一样。
你打过他,总算没吃亏。”
同来的人都在池中戏水打架,把人按在水中憋气,陶修守护他们的安全之余只做一件事,在想公仪林。
这个想法令他震惊和惶惑。
远在汝丘的陶舒和阿翁都没在脑中出现,当周石问他在想谁时,才意识到自己趴在独木上想的都是公仪林。
一旦认清公仪林在心里有种特别的分量后,这股沉重的想念便愈膨胀,如火烧心,甚至令人孤独。
天色渐渐暗下,水面上最后一溜金光消失,陶修先上岸穿好衣裳,把木盆敲的“彭彭”
响:“回帐了,都上来。”
窦冰爬上岸甩着头上的水嚷一句:“你敲盆是唤狗呢?”
潘猛推他一把:“能别骂自己不?陶修没这意思你硬往身上揽。”
不知谁问一句:“明天还能不能来玩?”
黑暗中传来一声冷笑:“以后有你玩的时候,玩到你吐。”
果真不假,从各郡县集结的队伍安置好住所、分配好所属支队后开始水上操训。
这群人在江边长大的人少之又少,大多数人都是各处汇集来的旱鸭子,有的甚至没在水里玩过。
真正的操训是从游泳凫水开始,各队的小都统下令所有人在七天内必须熟悉水性,且能在腋下夹着稻草人游个五十丈远,很好,没让他们横穿渡江就是手下留情。
此时天气炎热还不知登船之苦,新兵在水中玩的很尽兴,这大概是所有操训中最惬意最爽快的一项。
登船实训第一天趴在船沿呕吐的人比江中的鱼还多,个个都是脸色蜡黄、翻白眼半死不活的模样,那几日火头房做饭的量都比往常少,吐完后还能吃下饭的也算勇士。
老兵立在船上抱桨握橹看新人笑话,吐的越凶他们笑的越狂妄。
陶修虽常在清江河畅游,但没有登过真正战船,前几日一直安排在艨艟上熟悉水面情况,和众人一样,一天下来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了,第二日甚至拄桨上船,第三日光望望船就脚步虚浮。
再听不到“咱们去游水吧”
“痛痛快快洗一下”
之类的言辞,夜晚的兵营晕睡得死气沉沉,呼噜声像被无形的大手生生碾灭。
十来日过后,大部分人已克服船上的晕眩,偶有几个还在坚持呕吐的统统成了众人取笑的对象。
水6实训同时进行,接受一两个月训练的士兵在水6上哪面更具优势已能做出选择。
若加入水师,往后作战便以战船艨艟为主,若选择做步兵骑兵,就以刀叉剑戟的拼杀为主,同时还要兼备水上作战的能力。
陶修两面都能选择,他更偏向在6上决斗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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