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林上任第一日,一身甲胄,腰悬佩剑,他姿容俊美身材挺拔,把左卫率并不出彩的铠甲穿出了大将风采,有模有样恰似个身手了得的武将。
陈明俨叫他抬头挺胸认了个脸后,问了一句:“这么说,孤今后的安危就在你手中了?”
公仪林中气十足回道:“臣就是殿下的利剑,一定赤胆忠心护卫在殿下左右。”
陈明俨向来厌恶朝中士族的裙带关系,许多人并无真才实干却还揽要务,碍于高门的地位权势又不能有所改善,让这个年纪轻轻的人做东宫的左卫率,可能又是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他突然来了兴致,指着身侧的右卫率6颢对公仪林说:“你年纪不大就敢挑下这样位置,必有大能耐,现在露一手给孤看看。”
陈明俨对立在身侧的6颢使个眼色。
6颢不到三十岁,身强体壮,肩宽背厚,双目正义凛然,得令后冷着面孔向前跨几步,抽出雪亮的刀刃直奔公仪林。
正是清晨大好时光,陈明俨坐在花园中纳凉读书,比武的场地既宽敞景色又好,他抱着双臂好整以暇,眯着眼睛看新来的小将军出丑。
6颢善使刀,他把刀刃对准即将成为他老大的公仪林时,现这小子慌得连剑都拔不出来,右手在腰侧到处摸剑,惊恐地瞪着将要斩下的刀一动不动。
6颢瞧准公仪林的水平又不敢头次见面就给他难堪,立即调转刀柄把刀背对着公仪林,只听“嘭”
一声,厚重的刀背正切中公仪林右肩。
公仪林将将抽出剑的右臂猛地吃痛,兵器随之应声落地,幸而脚下土壤松软,宝剑落地时并未出尖锐的扫他颜面的撞击声,他无能的丑态还好没引起所有观战部下的注意。
6颢把刀插入土中,撸撸袖子赤膊上阵想再试试小公子赤手空拳的本领,当他在公仪林身上落下厚重的三拳后终于明白:这小子是个绣花枕头,一点武艺都没有。
第四拳本不想落下,谁知这小子被打急眼,凭蛮力抱住他的腰往后推着走,眼看要撞上石桌,6颢一咬牙用肘部对着公仪林的后背猛地捶下,这一下力道有点过了,公仪林当场瘫软在地上。
6颢回头请示太子。
陈明俨把书一丢,什么话都没说就出了花园,果然是个凭关系进来的没用的东西。
待太子走后,6颢慌忙扶起公仪林连声致歉:“公仪卫率,刚才得罪了,我……”
没等他说完,公仪林气喘吁吁一把攥住他的衣襟,断断续续道:“给我找个师父,我现在就要拜师学艺。”
在公仪林拜师学艺苦练武艺时,入伍近半年的陶修也在兵营加急练习射箭、马术和长枪,但凡兵营能提供的兵器他一样不落勤苦磨炼,此间大量的兵器几乎件件都耍的顺手。
他有机会回过几次玉河村,就在他以为此次新老兵的集训可能派不上用场时,朝廷突然下诏,要从汝丘抽调两千人马赶赴京口以充兵源。
诏令下达的匆忙,大都统李明暄当即清点两千人马拔营起寨赶赴京口。
几百里路程倒也不远,正好让这帮新的士卒小兵过把行军打仗的瘾。
对出征打仗兴奋的人有,对即将开战而恐惧的人也有,人马行进三日多就到达京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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