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散散凑不成故事。”
“连个地名都记不起?”
陶修以一笑带过他的问题,把糕点继续往嘴里塞。
公仪林从怀里摸出黑玉印章递给他:“你生病的几天我怕你丢了。
这是你幼时刻的吧,这块黑玉材料不俗,要是能想起任何有关你身世的线索就告诉我,我替你留意。”
“多谢,眼下只想温蛊尽快消失我好回玉河。”
公仪林两日内连喝三次竹沥,药效十分明显,和他同时病的人还咳的尾上翘时他已生龙活虎。
老医工们把药方又调整一遍并把竹沥的药效上报县长县令,县里又把此药方传给西海县百姓,没几日,西海竹贵。
邻县倾囊相助,除预留下备用的一部分其余竹子都砍下来悉数送往西海县。
陶修和公仪林的手头事不再是熬粥熬药、端屎端尿,一人在垒成山的竹堆前劈竹砍竹,另一人则烧火取汁。
烟熏缭绕从清晨直烧到深夜,二人身上熏染的烟火气味很浓郁,却有竹香。
烧火取竹沥的位置就在他们草棚边上,除了安桂很少有人来此打扰,公仪林喜欢跟陶修独处,巴不得能跟他挨到深冬一块回去,但每日守在关口雷打不动的公仪檀令他倍感压迫。
“大公子还坐在关口?”
“他说到做到。”
陶修把收集的两个半罐竹沥倒在一起准备给安桂送去,对公仪林说:“早点跟他回去吧,你说过他是回乡避暑,这八月都过了大半我猜他也该启程到任上去了,何必让他忧心。”
“就这两日了。”
公仪檀一连六日的清晨从驿馆出来后直奔关口等候公仪林。
他这人心态稳如泰山,坐在关口靠读书打时间,到底要赌一赌这兄弟几时才肯跟他回去。
前两日公仪林没痊愈见不到他影子,倒是拖着整捆长竹从关口经过的陶修会停下来向他汇报公仪林的病情。
第三日忽见兄弟跟陶修结伴从外拖捆长竹经过眼前,远看他劳作的身影确实有几分像人,不似几年前到处游荡的纨绔样,看他吃力做事又有点心疼:“家中饭来张口的公子不做跑这荒郊野外干粗活,择哪样的友就与之相近,陶修虽出身贫寒但有礼有节,不卑不亢,也算得上是槐序的益友。”
公仪林能一天三次出现在关口朝公仪檀要吃要喝,鱼肉蛋,饴糖、蜂蜜、红豆、盐,得了东西连停留的时间都没有就匆匆赶回破庙,全然把他哥当成开杂货铺的,灯明寺就是个饭馆。
沈钟把马鞭甩的噼啪响替表兄喊一两句:“槐序你不懂事啊,你哥在这风吹雨打三四日没听见你一句好,拿了东西就走,你让我好一番受累,等你出来我可是会替你哥揍你的。”
骂完还不得老老实实按他所需去买。
源源不断送进来的食材让安桂有几分不安,他对公仪林解释说:“你都是好意,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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