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林惊呆在陶修打斗的英姿中,忽而醒悟此时不是欣赏他出剑的最好时机。
面色一沉,浑身血液翻滚,全然不顾脖颈上的利刃,向后一仰猛地挣脱劫匪的钳制。
他从未习过武,不知打仗技巧,凭着少年人的横劲扑向匪徒,勒住其咽喉拼命往后拖,被勒了脖子的人挣扎不断,把身子扭得跟蠕虫一样。
陶修此时正以一敌三,左右两边各防一人,脚下还踩着呻吟的大哥以防他爬起来。
公仪林勒晕那人后立即转身朝陶修左手边的贼人扑去,这个位置极易得手,几乎是送他的临门一脚,踢的贼人趔趄三步一头杵在地上半天没有动静。
一连击败两人的战果令公仪林忘乎所以,甚至抽出一瞬的时间质疑陶修:他可能与我一样,全不是真本领。
他的得意忘形很快就露出弱处——被勒晕的人醒了。
这帮人知道陶修难对付,立即把刀刃对准浑身蛮劲、动作笨拙的公子。
明晃晃的大刀寒光凌冽,在陶修眼中,这夺命的寒光杀的不止是公仪林,还有他自己。
他两次被大族子弟惩罚都没这样怕过,公仪林直接干系着他自己的性命。
在劫匪出刀那一刻出于本能反应,他大喊一声将身一扑,把公仪林扑倒在地护在身下,两把白刃山崩似的从背上砍下。
陶修身体下沉的力道和惊恐的颤抖,以及喉咙生生咽下的痛苦声都使公仪林浑身颤麻,他脸色煞白脑中茫然一片,不敢去想陶修被斩为三段的场景,害怕站起来时陶修一截一截从他身上滑落,上下齿打着颤,嚅动嘴唇喊:“康乐,康乐?”
他连手都抬不起来。
护在他身上的陶修不但没有断成三截,还被他的无能激出无可奈何的保护欲,突然搂着他的背就地滚了数圈,迅躲开又将落刀的位置。
公仪林终于看清安然无恙的陶修拿着断刀从眼前站起来,吐掉口中尘土,扔掉刀柄,亮出一直攥在左手的剑。
“康乐,你没事——”
又抖又麻的嘴也只能喊喊他名字。
刚才两刀斩下时,陶修已无任何还手机会,唯将手中的刀举过肩头横在后背赌上一把,一声脆响,刀断为三段,躲过致命一击,好歹护住身下已吓到失言的公仪公子。
陶修没有拔剑,步步生威朝劫匪走去:“在我未出手之前你们还有选择的余地,是抬着他滚,还是等着明日家里人来收尸,自行选择。”
大哥还躺在地上呻吟,小心翼翼看了眼杵进泥里晕过去的同伙,吃力地爬起来把同伙的身体拖到脚下,做这打劫的事已两载,本以为劫两匹马回去能舒坦半年,谁知……他握刀的手汗涔涔,松开又握,商量着问:“你们会不会去官府告?”
陶修推开剑鞘,“滚不滚?”
“好,我们现在就走。”
不管这少年去不去官府报案,他们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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