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乡野小民,都从哪里听来的政事?”
“我师父。”
“你师父?”
公仪林眯起眼重新打量此人,“你果然是个不怀好意的人,居然还有师父!”
两人正是身体蓬勃成长的时候,一碗汤一碗面轮流到老和尚跟前盛斋,直到老和尚把空桶翻个底朝上哼了一声:“没了。”
他们几乎撑到扶墙走路,走出斋堂仰天大笑一阵,在佛塔旁的青檀树下寻个干净地儿坐下,“差点把供奉的香油钱吃回来,你看没看到老和尚的脸色?”
“我们险些把老和尚一颗佛心吃的变了质。”
陶修枕着手臂躺在地上闭目睡了一阵,睁开眼现公仪林盘着腿凝望一角晴空愣,拽拽他的衣角问:“你府上要你亲自浆洗衣裳?”
公仪林回过神盯着他。
“躺下睡一会再走不迟,你一定没体会过大地为床青天为帐的畅快。”
公仪林当即滚过来和他齐肩并排躺着:“如何没有,谁还不是个淘气的。”
一阵从地下冒上来的寒意浸透肌骨,公仪林浑身冰凉从地上爬起来坐着,天色将晚,他转头欲喊醒陶修,见他气息均匀睡的很沉,额前几缕凌乱的丝在晚风中招招摇摇。
公仪林冷汗涔涔凑近了瞧,这一瞧就再不能否认心里惶惑不安的想法,“得抓紧回汝丘,此人也不必再来拜访我,这个破地方决不能久待。”
暗暗起了不再见陶修的誓,陡然听见他懒懒的声音:“又在愣,醒了也不叫我。”
公仪林浑身一颤:“我也刚醒。”
暮色四合,两人迅打马回村,经过来时停留过的杂树林时四野已一片昏暗朦胧,路上行人断绝。
他们毫无戒备将要穿过杂树林,四条大汉赫然出现在前面,猛地惊了公仪林的马匹,那马扬起前蹄把他掀翻在地,昂嘶鸣一声钻进了林中。
从后面赶上来的陶修一见大汉手中森寒的白刃就知今日又是不宜出行的一天。
他夹紧马腹猛击马尾向四人冲撞去,待调转马把公仪林提上马背时,才现公仪小子已被刀架了脖子。
四个壮汉把脸用布挡了一半,穿着寻常,陶修借仅存的一丝天光观察四人,其中一人把裤腿卷至小腿,拿刀的手势生涩,毫无习武人对刀剑的熟稔,看来是群临时起意的寻常百姓,并非真正的剪径好汉。
陶修跳下马不急不缓向他们迫近:“诸位有话好说,我们是离此不远玉河村的人,也许平日还照过面,都是团近的人,不如放了我那位朋友,日后再见也不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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