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太子也已近及冠之日了,陛下便想让太子通晓人事,却也是空盘算一场。
唉,殿下果然还是如往日那般不近女色。
福安又问了几声好,方徐徐离开。
只是殿下既如此安排,那就是不愿见了。
他得去吩咐东宫的人谨慎些,别让那几名御女擅作主张,巴巴跑来殿下眼前讨嫌才是。
若做妖生乱,坏的可是陛下与殿下间的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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榴花树下,虞缈正坐在秋千上,心不在焉地看阶前闲云。
她却忽打了个喷嚏。
“阿秋。”
灵犀担忧地赶紧给她拢了件薄裳。
虞缈心下纳闷,明明她也没觉得多冷。
但还是听话披上了,又问:“近日可有什么事么?”
“季六郎才递了帖子来,想邀您参加下月的琼台宴呢。”
季槐为人诙谐,贪玩风趣,是洛阳世族子弟中最爱游戏宴饮之人。
虞缈想了想,不如也去散散心:“那就应了罢。
也差人去6府问问时微可来。”
灵犀踟蹰一会:“娘子,不与燕王殿下说一声么?”
往日,女郎和燕王总是形影不离,同进同出的。
虞缈指尖一颤:“先不了。”
许久没听见二哥的消息,少女的眼前微微失神。
她闷在府中已有一段时日了,也没有去见二哥……去见阿策。
虽然二哥让她改了称谓,但虞缈心底还是叫惯了二哥。
她素来易倦,身子又娇气,因此并不常参加贵门子弟之间的聚会。
闲暇出游,也只常与亲友为伴,或是同未婚夫一起。
她往日总是很黏二哥。
但6娘子的事,加上次出街之行后,心头的异样越积越多。
不知怎地,亲近的心思就淡了。
……
燕王府中。
“王爷,有一封给您的请帖。”
姬策没有看。
他负手立于窗边,剑眉冷淡如水,有些说不出的烦躁。
已有多日,不曾见虞缈来府,从将军府也再无递来任何消息。
姬策又不禁心中微哂,未婚夫既已痊愈,她便对他不闻不问了么?
但他向来也有自己的孤傲,并不会低头去主动寻她。
姬策视线又回到眼前的请帖上。
眉梢轻挑,觉得有些意思。
季槐是老燕王妃季氏的母家侄子。
此人向来有些天真,眼高于顶,因他姨母关系,对待燕王后院的庶子庶女都一概看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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