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那家就一个好东西!”
裴景淮伸手揉了把叶知让头,问姨父道:“那什当初要嫁给他?”
姨父又长长一叹:“能什?当年,小姨子刚和轻寂分手,正伤心时候,叶寒那个畜生趁虚而入,又惯会花言巧语,小姨子当时以和轻寂再无可能,嫁谁都嫁,也就半心死,半赌气和那畜生在一起了,十几年,一出悲剧……”
姨妈在厨房洗刷完急着洗干净锅,她摘下围裙,甩了甩手上水,走过用力拍了拍姨父背,斥道:“你差多行了,别嘴上个把门,让让在儿呢!
别胡说八道!”
姨父略抬了抬手:“她也小了,些事儿她该知道。”
叶知让低着头说话。
她其实一直都知道她十几岁,十几年,对妈妈而言从都苦难,妈妈爱她,&xeoo并幸福……
姨妈到底也让姨父继续说下去。
裴景淮喝完了杯子里最一口酒,抬手看了腕表,问叶知让:“你和走吗?”
叶知让头看了一边看晚,一边打盹儿外婆:“其实姨妈给你准备了被褥,你可以明天再走。”
裴景淮笑笑,靠向了椅背:“睡哪儿?沙?叶知让,你也真敢想。”
叶知让再次低下了头,她舍得离开外婆,也想让小叔走。
看着她些纠结落寞表,安静了一会儿,裴景突然开口道:“就一晚,下例。”
叶知让黯淡眸瞬间亮了起:“小叔真走了?”
“嗯。”
十点钟声敲响,伴着那耳熟能详《难忘今宵》,姨父指挥着表哥抱着鞭炮,带着全家一起下楼去了小区指定烟花燃放点。
裴景淮跟在叶知让身,走得很慢,他打了个哈欠,呼出哈气,模糊了些许视线,叶知让头看他,笑着:“小叔,你走快点儿!”
裴景淮懒懒嗯了一声,把手揣进了大衣口袋。
姨父和大表哥在燃放点,选了个好位置,弯把拆开鞭炮摆好,姨父掏出打机,做势准备点燃,大表哥赶忙捂着耳朵一边跑,一边招呼着大家退。
慌忙中,叶知让壮着胆子握了裴景淮手。
小叔手很大,干燥,软,她小手只能握他几手指,分明骨节硌着她掌心。
裴景淮皱眉看她:“叶知让,注意分寸。”
鞭炮炸响,声音太大,叶知让听见了也装听见,理他,又借着躲响,一只手捂着耳朵,朝他靠了靠。
在鞭炮声,和扬起烟雾,与呼出冷气混乱中,裴景淮一直在低头看她,叶知让一抬头正好对上了他视线,那目光些复杂,欲言又止,更明显想说教。
叶知让收手,攥了攥,掌心留他手温度和触感。
“小叔!
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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