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绝了李知府留宿的觉,风尘仆仆赶回朔风城时,日已过午。
掂了掂口袋里沉甸甸的铜钱和银子,喜滋滋的去了趟面店,破天荒的要了几斤面条,让面店老板差点儿以为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以前觉不是没来买过,只是每次都挑断得不成型的干面条,就因为价格便宜。
而且一次绝对不过半斤。
“小子,是不是最近捡到钱了?”
老板一边上秤,一边悄悄的问道。
“没有没有,是钱叔想吃面条了,托我帮忙带的。”
觉笑了笑。
“好嘞,那你拿好了。”
老板用一张草纸将面条包好,递到了觉手中。
走了没几步路,觉好像想起什么,又折返回来,虚心向老板请教如何煮面条。
而此刻朔风城的县衙内,陈县令正焦急的在大堂里走来走去。
忽然一位鬓边有些白的中年人,端着一根铜烟杆,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看到此人进来,陈县令喜出望外,连忙迎了上去。
“啊,钱长老,那几个衙役有没有下落?他们的家人,已经来衙门击鼓了好几次。”
钱大谦摇了摇头,满脸的疲惫,一看就又是一夜没睡好。
虽说与那几位同僚交情不深,但看到对方亲属彷徨无助的样子,钱大谦还是忍不住把寻人之事揽了下来。
城内所有可疑之处全部都找过,就连宁东客栈的地窖都搜了个底朝天。
这几天城外也跑了好几趟,可那几个同僚的踪影,就是平白无故在官道上消失了,连同那几口装着夏国人尸体的棺材。
钱大谦也曾去过黄沙寨,想拜访郭寨主,可惜寨主闭关中并未接见,只见到了二当家。
听到钱大谦来意,二当家赶紧把寨内的所有兄弟都聚齐起来,询问最近有没有见到过官差,也没有查出个什么结果。
想想黄沙寨的行事风格,应该不会去劫几口棺材,更从来没有听说和官府中人有过什么过节。
只是早上回家换衣服时小睡了片刻,梦到了师妹,也不知道她和秦风有没有安全抵达王城。
还准备和陈县令商量下一步打算时,突然一位妇人急匆匆的走进了衙门。
“钱大哥,你家里,你家里着火了!”
钱大谦一看,原来是住在邻街的辛四娘。
赶紧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家跑去,还没到家门口,便远远地看见一股子浓烟从院子里冒出来。
钱大谦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一定又是那个小祖宗,昨天捉上来不少鱼,八成是在厨房做饭,把屋子点着了。
钱大谦三步并作两步一脚踢开了院门。
屋子倒是没有烧着,只是院子当中站着一个满脸被熏黑的人,正是觉,而厨房里的浓烟还在往外面冒着。
一看到踹门进来的是钱大谦,觉满脸的歉意,刚想开口,就被钱大谦打断了。
“好啦好啦。
哎,我就不该嘴馋。
跟你说那话。”
“钱叔你别紧张,我只放了两坨面进去,这次没把屋子点着,而且烟应该很快就会散去。”
钱大谦哭笑不得,赶紧走进了厨房,掀开了锅盖。
这小子八成是想毒死自己,只看见锅里底部沾了两团黑乎乎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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