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走近了,抱拳道:“爷爷奶奶,这两日承蒙你们收留,吾节今日就要启程回家,等一切事由安排妥当,吾节再上门致谢!”
两位老人一听激动地起了身,夜十七也跟着站了起来,她知道吾节是要送之聪的骨灰回家庄。
“好孩子,你要想来,随时可以来看我们,我们两个孤寡老人,这两日有你们的陪伴也热闹了不少,也知道你们年轻人还有你们的事要忙,奶奶就不留你们,只要你们不嫌弃,这里就是你们的家。”
奶奶和蔼又慈祥,言语间都能感受出她的不舍。
“不嫌弃不嫌弃!
吾节一定会再来看你们。”
吾节说完后,又转身看着夜十七,刚刚生的事,说不尴尬,那其实是不可能的,他有些胆怯道:“师父,刚刚是吾节孟浪了,以后吾节不会再这样了。”
吾节心里也坚定着,日后他会敬她,重她,他把心里那一丝刚萌成芽的情感,偷偷地埋藏了起来。
因为有些感情,原本就应该纯粹不染杂念。
吾节说完便准备动身离开,他的背影,在这一刻似乎都变得高大了起来,夜十七在他出门时,叫住了他:“吾节。”
听见后,吾节激动地回过头,脸上的笑意如娇阳一般灿烂,笑咧了嘴:“师父!
我在!”
“如果”
夜十七说了两个字后,犹豫了片刻才又接着说道:“如果还有机会见面,我就考虑正式教你。”
“真的吗?师父!
那我吾节以后就是名正言顺‘魅影罗刹’的席弟子了!”
吾节说完后,背过了身,默默地擦了擦溢出眼眶的泪水,朝着夜十七他们的方向挥了挥手,即便万般留念,也还是塌上了归家路。
少年就这样逆着光,一人一剑行走在乡间的羊肠小道上,但步伐坚定地迈向了一条属于他的康庄大道。
“心软了?”
明浊不知何时走到了夜十七的背后,好似他一直都这样神出鬼没,走路没有声响。
“心软?”
夜十七自嘲地笑了笑,回头凝视着他。
这是她第一次看明浊穿着寻常人家的衣服,之前都是一身僧袍,纯净不惹尘埃,如此一身粗布麻衣,夜十七突然觉得似乎比之前更容易接近了一些。
夜十七看了看两位老人,眼神示意了明浊一眼,两人走到了屋后,她又才说道:“十日之期已到,明日我便启程去雪域,是生是死犹未可知,若我回不来,吾节尚可有个心理安慰,若我回来了,教他习武也不是不可。”
“阿弥陀佛,施主真与百流楼当日大有不同。”
明浊微微一笑,单手行了个礼,胸口的扯动,还是让他微微皱了皱眉。
“小和尚,你记住,我就是我,逞凶斗恶是我,杀人如麻是我,善诱循循是我,蛊惑人心是我,所以你不要妄想用你们和尚的信念来感化我,你不是我,佛渡不了我,你又如何渡我?”
夜十七此刻的眼里似有浩瀚星河一般,一眼无垠,即深邃又空洞。
“阿弥陀佛,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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