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喜讷讷道:“这怎么能是用心险恶,安泰当任军长是好事啊。”
“这当然是好事,我们是看着安泰从排长一路升到旅长,欣慰于培养的后辈逐渐成才。”
“那你怎么说他们是用心险恶?”
“想借安泰手,将我们桂系搅得不得安宁。
在羊城方面看来安泰任军长对我们是极为不利的,一山不能容二虎。
桂系山头不大,容不得两头老虎。”
“是想把安泰培育成一个凶狠的上山虎,来和我们厮杀抢夺地盘。”
白山喜这才恍然大悟道。
“可惜这个如意算盘注定要落空。
还记得当时我们同黄绍竑合流不久,他提出要领兵前往粤省参加革命,我毫无怨言,认可他的理想。
当年我没有阻挠黄绍竑,今天就更不会限制陈德良的展。”
“哈,司令部这是弄拙成巧了。”
李中义抚掌大笑道:“可不是嘛,想让安泰同我们互相牵制,小人之心罢了。
我李中义向来认可的话是陈力就列,不能者止。”
白山喜闻言也笑道:“世人要以寻常心度你,那注定是猜不透你的想法。”
“那你呢,参谋长这个官当得还舒服吗,这可是多少人眼红的位置啊。”
“说起这个,就要倒一番苦水了。
这个参谋长当得是一点也不痛快,以前在桂省,我能决定的事情,下面就会立刻推进。
在这里呢,每个人都答应得好好的,可每做一件事都有着几双无形的大手在阻挠你。”
“不是所有地方的办事效率都有我们桂系那么高,上下一心的团队才好开展工作。”
“你说得太对了,羊城派系林立,就算是总司令的命令,都不见得能让每一个人信服。”
“粤省各军人事极为复杂,系统繁多,一般人确实难以应对。
可是以你的能力,要处理这些事情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吧。”
白山喜苦笑道:“是的,这些只是问题之一,还有一个让我很不适应的是,总司令事无巨细,总要过问一遍才放心。
我是个行动派,偏偏他又事必躬亲,耳明眼快,这更拉低我的办事效率。”
“那你在这个位置是如履薄冰,小心之至啊。
遇事还要请示处理,难怪你干的不爽快。”
李、白两人虽分别不久,经历的事情已值得促膝长谈,李中义一直聊到深夜才恋恋不舍回到自己的行营中。
前线战事危急,在白山喜等人的建议下,羊城方面的人加快度,在八月中旬抵达长沙。
随着越来越多的部队抵达长沙,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屡屡生。
“旅长,第一军欺人太甚。”
这天清早,张武山气冲冲地跑来向陈德良告状。
陈德良刚刚睡醒,早餐都还没吃,打了个哈欠,在门口伸着懒腰道:“大早上的,能有什么事。”
“太过分了,长这么大还没遇过那么憋屈的事情。”
张武山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衣衫不整,双手扶着膝盖道。
“你急什么,把气匀顺先,有事好好说,天塌了我给你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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