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向来吃他这套,总算破涕为笑,末了还不忘轻轻推我爹一把,引得老头嘿嘿直乐。
听他们在耳边黏黏糊糊,我幼小心灵备受打击。
连连埋怨系统垃圾,偏偏给我指派穆涵光这么个茅坑里的石头!
夜里用了饭,我悠哉悠哉等夜昙吐蕊。
花是崔明哲送的生辰礼,我眼巴巴等了三年,总算又迎来一个花期。
还特意堵在他当值路口,扯他袖子问个究竟,『这花到底啥时候能开呀?』
他看一眼等在一旁的侍卫,冷硬面容开始皲裂,挣出衣袖,走出老远才回我,『左不过三两日』。
既是这三两天功夫,我万不能错过。
奈何人算不如天算,香儿急急来传话。
好嘛!
一堆人参鹿茸没落个好,倒全喂了牲口!
我穿了披风,围好兜帽,马不停蹄来到京都府衙时,大堂早已人去楼空。
只有穆涵光圈住苏清浅从暗影处不紧不慢踱出来。
灯光幽暗昏黄,却把个姿势映的极热切,好一对燕尔新婚。
我不由感慨,自个真是上杆子犯贱,香喷喷暖被窝不要,非顶风冒雨来当电灯泡。
苏清浅大概是哭久了,两只眼睛肿若核桃。
穆涵光只恨不得将心挖出给她瞧,一味给她拭泪,哪有功夫理我。
我后槽牙险些咬碎,硬着头皮,凑上去。
然后得个更糟心的答复。
苏清浅她老爹一时补太过,气血翻涌直冲醉仙楼而去。
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半路熄了火。
人家姑娘许是戳到他痛处,娇艳艳一朵牡丹花登时被他饱以老拳,生生成了胖猪头。
官司是吃定了。
奈何穆涵光这厮平日不修德行,空担个侯府四少名义,何来面子从京都府大狱捞人。
又不忍美人垂泪,偏巧有我这个召之即来的冤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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