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开门声比刚才粗暴了许多,显然不会是黄婶子。
反倒是……
像她那个奶奶住院期间没有出过医疗费,也没有出现过的大伯。
邬大伯的面相乍一看还算憨厚,只是眼角的狡诈让人感到不适。
他笑呵呵带着伪善的亲切:“瑶光啊,我听村口的老刘头说,银行搞慰问活动,给你家送米面油了。”
跟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模一样。
寻着味道就过来了。
邬瑶光平心静气地说:“那是我家的。”
邬大伯又说:“都是自家人,什么你的我的?”
他端起西瓜,自己去灶台旁拿个勺,边吃边轻车熟路地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眼睛咕噜咕噜看个仔细,家里什么也没新添,床上的被子还是他没分家之前的那条。
再走近从前放粮食的地方,有一袋米一袋面两桶油,大米袋子已经被开了快见底了,面粉也剩不多了,只有油两桶都没开。
银行给的油是笨榨花生油,一桶能顶好几桶豆油,邬瑶光一直没舍得吃,吃的都是村里打的散豆油。
邬大伯占人便宜之前,还要先让自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
他呼噜两口西瓜说:“瑶光啊,你十岁那年,冬天你跟你奶一口热饭都吃不上,是我给你们送的饺子吧。”
邬瑶光没有说话。
那是一盘隔夜的有点点馊快坏的饺子。
邬大伯流出一丝满意的神色,他单手把两桶花生油都拎了起来。
他又说:“这就当顶了那顿饭吧,要说你们还是占便宜了。
没有我那盘饺子,哪能活到今天。”
确实如此。
邬瑶光无奈地闭上了眼睛,他要拎便拎吧。
等她考上了大学,带上奶奶离开,再也不回这里了。
邬大伯走到一半又回头叮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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