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病重了。
爸妈在外面工作的时间更忙了。
姐姐也不去练长笛,他知道,都是因为他。
他很想张开嘴,说,不要管他了。
可他好痛,说不出话。
后来,他再也没有听见过爸妈的声音。
姐姐时不时地坐在床边,拿着安徒生童话,一篇一篇地讲给他听。
他很想说,他不是小孩子了。
不要讲豌豆公主的故事了。
姐姐的声音渐渐减少,很久很久,才能听见她的声音。
有一天,他听见她说,“我找到了一个很好,很有钱很有钱很有钱的男人包养我,我再也不用去刷盘子了。
你快点醒来,醒来我们就带着钱走。”
他想起姐姐说过的话,忍着痛,低声问,“今天是几号。”
傅今钊仍旧坚持地拨打电话,一次次的“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在甜美机械音的间隙,他听见下方传来的稚嫩声音,脆弱易碎。
他将手机拉远,确认还能听见电话的声音,又不至于被完全影响,他抿着嘴回答,“月号。”
面色愈加惨白的男孩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他的身形消瘦,可双拳紧握,眼神死死地盯着他。
“今天,她要带我走。
她被坏人利用了!”
“但她,没来。”
傅今钊问他,“在哪里走?”
“城郊机场。”
坚强地说完,他就像纸扎的皮球,泄气一般,慢慢软倒在地。
在傅今钊的示意下,迎宾小姐姐温柔地扶起他。
但他的脸色惨白的吓人,手掌冰冷,实在是没有力气。
“你有心脏病。”
傅今钊皱着眉,找来另一位助理,将他送到市中心的病房。
“在笙烟回来前,他不能有事!”
傅今钊对着急赶来的急救车,冷冷地甩下这句话。
又回到了这里,春生看到惨白的天花板,就知道,这里是他长大的地方。
他,好想回家。
笙烟坐上的,直奔市中心电视台。
傅今钊坐上去城郊机场的车,两人的车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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