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巫医神神叨叨的,异族人长相和着装,萧玉歇很难不怀疑她是独孤英派过来的间谍。
这段时间里,李尧止代萧玉融处理了各项事务。
他不仅仅是李氏的家主,皇恩浩荡,在萧玉融力排众议之下,他接替了父亲的职位成为了丞相。
楚乐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丞相,还是权相。
这个火烧相国寺,弑君又弑亲的疯子。
这个曾经半生清明,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忠孝廉耻勇,世家子弟品貌第一的公子。
忠奸难辨的少年权臣。
宏伟的宣政殿中金碧辉煌,群臣毕至。
紫袍玉带上金阶,位极人臣。
他平日里大多衣冠清雅,大多都是青衫白衣,如今衣冠禽兽,雍容华贵倒是难得一见。
深紫色官袍绣着金丝蟒蛇,在阳光下折射出一道耀眼的光,那种颜色像是干涸的陈年血迹。
他的面容精致如画,从他身上平静地流露出一种优越感,眉眼带笑。
理应叫人感觉亲和,但李尧止连相国寺都烧,现在朝上这些人看他笑只觉得瘆人,都知道这玉面修罗是个笑面虎。
至于他身后那位,更是个活阎王。
顺者昌,逆者亡。
而李尧止就做她的鹰犬走狗。
心思千回百转,但明面上众臣却都纷纷低下头。
李尧止走到台阶前,向萧玉歇微微躬身行礼,礼数照旧挑不出一丝错误来。
冕旒之下,萧玉歇面容模糊不清,眼神晦涩不明。
谁也说不准这年少登基的帝王对于李尧止这个权相,到底是倚重,还是忌惮。
毕竟李尧止彻头彻尾都是萧玉融的人。
“启奏陛下,昭阳镇国生辰宴会之事,臣已安排妥当。”
李尧止声音清朗,在大殿中回荡。
“嗯。”
萧玉歇点头,“不错。”
李尧止说的话叫上上下下一众官员都心尖一颤。
生辰宴?
萧玉歇在顶上状似哀愁地感慨:“先帝在时,昭阳的生辰宴大办特办。
先帝爱怜之心,命宫灯长明,放飞天灯祈福。”
群臣心中不祥的预感愈重了。
“前些年是非不断,凡是喜丧之事皆不宜大办。
而今,也是该好好办一办了。”
萧玉歇道,“这场面,需得比先帝在时办得隆重,办得响亮。
以慰父皇母后在天之灵,也好为昭阳添些喜气。”
这就是板上钉钉了。
朝臣面露苦涩,知道这回是躲不过了。
又得回家去翻宝库,放大血了。
哪料李尧止却在此时说:“臣虽安排妥当,但其中所用饷银、物资皆已见囊中羞涩,臣已然添了不少私库之银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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