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绿,他是能说话的。”
三青三绿是一对双生兄弟,面貌极为相像,常日里一个着青蓝衣衫,一个着青绿衣衫,作为分辨。
可再如何相像,也只是像而已,便是改换了衣衫,以姜浓的心细,也能轻松区分得出。
但若是一个能说话,一个不能说话,这样明显的特征根深蒂固于意识中,便是姜浓那双眼睛,也很难不被蒙蔽了。
或许,连他也曾在不知不觉间被如此蒙蔽过。
“一直以来,庄府与谢府的一应往来,司公都指定让三绿来办,您说,三绿不能说话,就会少出错……其实,他是司公放在庄府的耳目吧,与谢府往来,方便司公询问我这里的动静。”
那一言不的人终于忍不住了,“我这么做是——”
“下官明白……司公对我监察入微,自是因为对我寄以厚望,下官不敢辜负司公苦心,也不会与三绿为难。”
这话似在谢恂意料之外,谢恂怔了怔,才瓮声道:“你能明白就好。”
“下官还明白,司公虽对千钟下了杀令,却处处思虑周详,让这杀令成为一纸空文,说明千钟并非是司中一向惩治的那些奸恶之辈。
我斗胆猜测,司公是想以此告诫我,不能把千钟留在身边。”
“至于缘由……以及司公不能对我明言此事的缘由,答案,该就在司公那日亲自为我送来她在各监卷档中的记录之前,从中抽走的那部分吧。”
不知是当真伤重力竭,还是不欲那顿然陷入错愕的人误解了话里意思,庄和初话音又轻缓了些。
“她身上若有我不便接触的隐情,有碍司中公务,非与她断绝往来不可,我定不与她再生任何瓜葛。
御旨赐婚之事,自我这一处便可解决。
还请司公不要再为此事与她为难了。”
言近末尾,语声之低微,让那恳求之意愈诚挚。
谢恂怔怔看着这人伤口濡染到雪白中衣上的片片殷红,这才恍然明白。
今日之事,庄和初大概还有多得是不受伤便能达成目的的法子,非要受这一桩罪,是为了让近在明日的那场婚仪办不成。
而非挑在这个时候与他说这些,就是让他亲眼看见这份诚意。
庄和初是个什么脾气,谢恂再清楚不过。
谢恂沉默片刻,到底沉声一叹,“她已与你牵扯到这般地步,与你说明白了也好。
你查她过往时,该知道她是被一个叫花子捡去养大的,那人已死了很多年了。
我抽走一部分记录,就是不想给你足够的线索,推知那人的身份。”
庄和初眸光一动,不想让他知道,自然有不想让他知道的必要,“那人……还活着吗?”
谢恂又沉沉地吐了一口气,微微点头,“那个人,就是我。”
眼看着那勉力支撑着坐在床沿的人身形一颤,似是受不住这般惊愕,要栽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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