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杀人的事倒好说,可若是本该在府中奉旨禁足的萧廷俊也被她看见,那就有些麻烦了。
“大人饶我一回吧!”
庄和初还在掂量着这个“别的”
里面能囊括多少让她不敢实话实说的场面,就见她一头磕罢便仰头朝他望来,决然道,“我……我能给您办事,给您办件大事!”
困兽犹斗,庄和初饶有兴致,“什么大事?”
“找玉轻容!”
庄和初讶然一惊,笑意如温热的水雾触到寒石,遽然凝成一片冰凉。
“我、我不是故意知情不报!”
千钟被他这神情吓了一跳,慌忙找补。
“那玉轻容可怜,要是落到裕王手里,肯定活不成,我怕说出来要造孽,才没吭声……我也是来前才想明白,您关着门安安静静过日子,裕王好端端的折腾您干什么?唯一能挂上关系的,也就是街上说的,大皇子要入朝的事儿……”
千钟一口气说下来,嗓子都微微紧了,咽了咽唾沫,才小心望着庄和初,惴惴问他。
“找到玉轻容,对大皇子,对您,肯定是有好处……吧?”
庄和初没点头,也没摇头,只问:“你知道玉轻容在哪儿?”
“不、不知道……但我见过她的脸。”
庄和初差点儿气笑了,这算什么帮忙?
“裕王早已将玉轻容的画像张满全城,如今皇城中,怕是没有不曾见过她那张脸的人了,我又何须用你呢?”
那张脸即便是落在官府衙门出的通缉告示上,依旧看得出浓艳昳丽,令人过目难忘。
刚一张出来时便有人说,大皇子被这张脸迷了心窍,也不算太冤枉。
“不,”
千钟断然摇头,“那不是她真正的脸,我见过她真正的脸。”
真正的脸?
座旁灯花燃爆,“啪”
一声细响,满室倏然摇荡的灯影里,庄和初蓦地想起些什么,眉心不由得一跳。
千钟一瞬不眨地望着座上的人,忐忑地等着他话。
玉轻容的模样就在她脑子里清清楚楚地摆着,可她既不会写也不会画,也不知道该怎么把那样一个人的长相讲出来。
她知道自己一定能派上用场,但怎么个用法,就得这个人来拿主意了。
好一阵,才见庄和初不急不忙地拿起那杯刚倒的热茶,却没往嘴边送,手一垂,朝她递了过来。
千钟忙往前凑了凑,小心接到手里。
茶已晾得不烫了,可捧着杯子的那双手还是止不住地颤颤抖,颤得杯中茶汤也跟着一个劲儿地粼粼摇荡。
“别怕,红枣龙眼茶,甜的,润润嗓子。”
“谢、谢谢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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