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真是冤枉的——这、这……这事儿,庄大人能为奴婢作证啊!”
“是吗?”
萧明宣唇角微扬,目光稍转,转向一旁还安然捧着茶的人,“既然万公公这样说了,那此事庄大人也脱不开干系,就一道去京兆府说清楚吧。”
万喜愕然一惊,他好像也没说错什么,怎么说着说着就被拐到这儿了?
“不不奴婢不是这意思!
奴婢和庄大人都冤枉啊——”
万喜急得直冒汗,朝庄和初望去的目光里恨不能活生生伸出一双手来,好抓住他的肩膀头使劲儿摇晃摇晃。
都什么时候了,就是颗石头脑袋也该觉出大难临头了,这人竟还能沉得住气一声不吭!
庄和初还不出声,是在等一个人。
自进来广泰楼,今日这反复出现在他面前的小叫花子还没说过一句话。
庄和初一直在观察着她。
她也在观察,她人虽老老实实跪缩成一小团,那一副不起眼的耳目却没有错过这大堂里一丝一毫的动静。
若他没有看错,事已至此,她也该有些反应了。
万喜惊惶的话音还没在楼中四下搜索的嘈嘈声中落定,就听一个同样惊惶不已却又响脆如铃的声音高喊起来。
“王爷饶命,谢参军饶命啊!
我、我也冤枉!
我不是跟他们一伙儿的!”
喊声响亮,可喊声的主人被谢宗云拎在手上,一丝也不挣扎,乖顺老实得像被猛兽叼住了后脖颈子的猫。
谢宗云拎着她就走,“有话先攒肚子里,到京兆府——”
“人是我杀的!”
千钟自顾自地喊。
谢宗云脚下一个趔趄,愕然顿住了。
“那个死在巷尾的人,就是我杀的……谢参军您都看见了,那个人身边,可就只有我的脚印呀!
不是我杀的,还能是谁啊?”
堂中但凡长了颗脑袋的人,都听得出这话是在胡诌。
就连天子近卫在这伙人手下都占不到一点儿便宜,她这么个拎起来还不如一把大刀沉的小叫花子,就是有这个心,有这个胆,又哪来的这个本事?
可谢宗云也确实看见了,那巷尾积雪绵厚,足迹留得非常清晰,尸体周围的确就只有她的脚印。
谢宗云迟疑之间,忽听一声冷笑自萧明宣的方向传来。
“你?”
萧明宣打量着那把轻飘飘的骨头,破天荒地拿出了一点在他身上极为罕见的耐心,饶有兴致问,“你怎么杀的?”
千钟忙朝萧明宣望过去,话音可怜巴巴地着颤。
“他……庄大人一路追捕他,他就往巷子里跑,想翻墙逃跑,我就……我躲得严实,他没看见我,我看庄大人没追上来,他要跑了,地上有把……也不知道是谁丢的刀,我就捡起来,趁他不注意,给了他背后一刀。”
千钟磕磕巴巴说着,抖着手扯了一把她那破衣烂衫。
“您瞧瞧,我身上还有血呢!”
确实有血,不过是她在巷子里扶庄和初的时候,从他身上蹭去的。
世间消息的形态有千万种,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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