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滚。”
裴景淮看他一眼,无情拒绝。
“殿下,左使她必须去,长老阁已经占卜过了。”
大长老脸上挂着笑,半威胁,半商量。
身后的十几个暗卫见即,立刻就从手中掏出玄铁链子,沉沉拖在地上,直指姜至。
眼见着收紧玄铁链子,要强绑姜至。
裴景淮水润乖顺的黑眸倏然冷眯,生气了。
“大长老。”
语气中是扼制不住的厌恶。
话落瞬间,他信手凌空一收,当即一束无形鞭子甩出,度极快,电光火石间,玄铁链子,齐齐被甩入山顶之下。
这日,素来平静自持的圣子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动了怒,死士拿下在场所有人包括位高权重的长老。
祭坛之下,众人浩浩汤汤的跪了一地,宛若地狱。
裴景淮在那唯一有光处,居高临下得俯视众人,随意在某个暗卫手中抽出一把剑,指腹摩挲着腕间若有似无的古老梵文,清寒的声音在山涧间响起。
“别端着一副深明大义、信受奉行的模样,你心里什么打算,我清楚的很。”
“若是有一日,姜至她叛离苗疆,违背族规,殿下也要袒护她吗?”
大长老说这话时,语气中带着肯定,就像是确有其事似的。
其实,半真半假,上代圣子圆寂前曾在长老阁众人面前留下最后一则预言,更是警示:左使最终会害死圣子。
确切的来说,他也是因为参透了这则神谕,窥伺天命,才短命早逝的。
挑拨离间,顺势而为,裴景淮看的是明明白白,那种筹算精明似是要将人剥皮抽筋的赤裸裸眼神,他瞧得太多了,冷笑一声。
光明磊落的眼神他未必看得出,邪门歪道、动了旁的心思,他一眼便能瞧出。
指骨中的银戒蓦然收紧,裴景淮小心地用自己的灵力护住并耐心地滋养姜至的本命法器,这些……在《六道录》所设的幻境中不被允许的。
相伴而来,太阳穴仿佛炸开一朵焰火,一波扭曲汹涌的痛楚席卷过头颅。
此代苗疆预言之子,又岂会不知自己的结局。
然而只是一瞬,少女幽香安抚了满身躁动,戾气便如潮水转瞬褪去。
“我不会。”
少女上前冷不丁地出声,而后抬了抬手臂,示意暗卫放手,不想将关系闹得太僵。
走马灯是她本命法器,与姜至命脉相连。
如今在裴景淮体内,她自然能觉察到异样,心里别扭的感觉愈加强烈,她清楚的感受到裴景淮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情绪,回头一看,只见他脸色苍白的仿佛随时要去了。
难道他在幻境中灵力也受到了压制?
方才的话,裴景淮并没有答,姜至不是什么刨根问底的人,既然他回避话题想来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需要解决眼下的麻烦,她才有精力腾出手来,调查《六道录》的事。
“人心叵测,经不起推敲,更何况你早就不是……”
后面的话自动消音,大长老干瞪着眼,气得胡子都直了,愤愤然地捡起倒在地上的权杖。
姜至听着,心里冷笑,大概猜出他的尾话:大长老还真是人精,只几眼就识别出她并非原主,就是不知道现实中的那个是不是也有同样想法呢?
裴景淮敛眸垂眼不动神色地扯下她腰间的香袋,藏入束腰的革带中,慢慢揉着太阳穴,眸色暗了几分,乖顺无害的东西怎么看都惹人喜爱。
可他已经装的很像了,为何阿姐还是不喜欢他。
裴景淮眼睫微动,轻轻碰了碰姜至的手臂,突然哇出一口鲜血来,登时吓得大长老手足无措。
她轻轻扶着他的小臂,裴景淮贴在她耳边,“待会有人要来,他说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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