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使,我将你带回来那日,是否同你说过,殿下的命比什么都重要。”
“说过。”
“那为何殿下还在转世礼期间,受如此重伤!”
大长老蓦地将手中皮鞭狠狠地甩向她,空气似乎被撕开一道口子,出呼呼声,飘渺沉音,回响在刑罚堂。
姜至朱唇微抿,脑海中不断闪现刹那光影,呼吸凝滞,似是忍了又忍,“属下知错。”
记忆中,她同裴景淮在宫中通过皇后娘娘找到了苗疆遗址的线索,开启了某处阵法。
在铜门前又见到了一位神秘男子,那人,唤她江阴。
是知道她真实身份的,那人是谁?会是仙主吗?
再然后,他们便被门中的灵力漩涡给吸了进去。
命脉中的灵力会在遭遇攻击时出现护主,姜至却现灵力没有丝毫波动,就好像她真的变成了一个凡人一般,于是硬生生地挨了这一下。
白衣倏地洇出血痕,伤口汩汩直流血。
刑罚堂中暗卫全部穿着黑衣,而入其中受罚的人无一例外俱是白衣,在暗无天日的牢笼中,显眼,显伤,既可以防止他们逃跑,还可以起到震慑的作用。
大长老走至姜至身前,居高临下,不屑地质问,“如今,殿下昏迷不醒,还带回一个外族人回来,按苗疆族规,你不仅会被拉到五藏山下审判,还会处以极刑,会死,而且会痛不欲生,这你也不怕?还要一味承担罪责?”
“错了便是错了,解释再多也无法改变结果。
属下愧对苗疆栽培,愧对大长老的信任,理应受罚。”
纵使满身伤痛少女脊骨也从未弯下,嗓音依旧不卑不亢。
在归墟界中,赢则生,败则死,从无例外,无人在意过程中对手是不是使了什么腌臜手段,于他们而言,结果无非两个。
就在姜至觉得,这一劫必定逃不过的时候。
大长老却突然敛去了眸底的严酷冰寒,抬手示意暗卫松开,又亲自将左使扶起,冷笑嗤声,“左使,我是看着你长大的,算是你半个父亲。
你却连一句解释都没有,就主动承担罪责。”
顿了顿,继而又道,“十几年了,你这个一根筋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也不会说句好话做个解释,就等着受这些皮肉之苦?缺心眼。”
这就是说,不罚了?
冥界,第一大殿。
一片绛紫色团云纹衣角在裴景淮迈入门槛之前,事先飘入殿内。
而秦广王蒋子文,此时此刻,正幽坐在幽冥圣椅上。
大殿表面覆盖着神秘的符文,散着阴冷而威严的气息。
裴景淮面无表情地穿过符文,眼骨处的细碎金光乍现,周身被一股神秘力量所环绕,浩瀚且纯净。
蒋子文傲冷的瞳孔缓缓缩起,眸光复杂,起身敛眉,拂去眼底的落寞,他曾做过无数种设想。
然而,在这一天来临一瞬,他的心还是不可控地颤了颤。
就好像是珍视的,连碰一下都小心翼翼的宝贝,被人捷足先登,而他只能看着,不能也不敢抢。
裴景淮与他没什么话好说,若不是要取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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