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冷风,嗖嗖吹过干枯的树枝,像要把人冻坏。
那少年的鼻子被冻得通红,额前的丝扑在脸上,遮挡住他不安的眼睛。
也不知道在这儿等了多久。
孟昭歌看着他,叹了口气:“怎么过来了。”
元惊烈低声:“阿姐,我……”
下半句话卡在喉咙里,他又问她:“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孟昭歌:“嗯。”
元惊烈掐了掐自己的手指,有些不知所措:“阿姐,你会怪我吗?”
“我怪你干什么。”
孟昭歌无奈。
她又不喜欢宇文期,宇文期死了她也不在乎。
“我只是好奇你为何忽然对他下手?”
她狐疑地压低声音:“这毕竟是荆王府,你太大胆了。”
元惊烈听她说不怪自己,这才松了口气,小心道:“我就是看不惯他。
他从前对阿姐爱答不理,整日与那孟常宁厮混,好像多么情深意重。
可如今孟常宁才死了几天,他就开始对阿姐献殷勤了。”
“这样朝秦暮楚的男人,他对得起谁?”
孟昭歌看他一眼,忍住笑意:“你这小孩儿,胆大的很,这也敢说。”
元惊烈低声:“我就敢跟阿姐说的。”
“以后这些话,尽量还是不要说。”
孟昭歌嘱咐他:“就怕隔墙有耳。”
元惊烈点头:“我记住了。”
“还有,以后也不要再冲动行事。
这里毕竟是荆王府,是他宇文期的地方。
你说说,在这儿对他下手,是不是太嚣张了点?太危险了点?”
“我知道了,阿姐,我再也不会这样了。”
元惊烈乖巧地说着。
他很敏锐的听懂了孟昭歌的言下之意——要收拾宇文期,得先等他自己翅膀硬了。
这说明,阿姐没有想和宇文期和好的念头。
先前,他担心宇文期次次来梅苑用午膳,主动示好,会让阿姐心软。
所以才会一手计划今日之事,试探阿姐的态度。
现在看来,的确就是宇文期一厢情愿。
如今的结果,让他很得意。
在阿姐的心里,宇文期什么都不是,远不如他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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