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约定那日,沈鹿宁如期留在学房。
眼见四周空无一人,宁弈才悄然出现。
知秋极为懂事地去边上把风,留他们两人独处。
宁弈从怀里拿出一件用帕子包裹之物,形状看起来像是镯子。
他递到沈鹿宁面前,示意她收下。
她不敢随便乱收宁弈的东西,手紧紧拽着自己的衣角:“表少爷有何话就说吧,我还得回忍冬院。”
宁弈掀开帕子,里面是一只成色绝佳的玉镯:“这是我娘的遗物,她说要留给宁家长媳,我想把它送给你。”
沈鹿宁看着躺在他手心的镯子,愕然失色。
留给宁家长媳的玉镯送给她?
宁弈疯了吗!
“表少爷莫要开我的玩笑,我在侯府里,是表少爷的长辈,你此番做法是对长辈的大不敬!
请表少爷收回玉镯,我便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鹿宁,我与你没有血亲,论年纪你比我尚且小三岁,待我有朝一日考取功名,我自会离开侯府,另立府邸,你再等我一两年,我会将你接出侯府。”
她觉得宁弈一定是疯了。
否则他不会说些这么不着调的话来。
就算摘掉长辈这层关系,她始终是个外室女出身。
贱籍不可入高门大户,殷氏也断然不可能会同意。
“我知道表少爷会高中,但你与东平郡主自幼有婚约,你如何能辜负她?”
从她嘴里听到东平郡主,宁弈并不意外。
他轻笑一声:“我何时说过要辜负她?我仍会和她成婚,她生性善良定能容得下你,到时先委屈你做几年妾室,你们都是贤良之人,定能在后院好好相处。
等时机成熟,我自会抬你做平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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