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二房庶女
今日，是沈鹿宁头次与侯府的少爷、小姐一同修学。
她穿上了殷氏给她做的新衣衫，还在发髻上别了一支银钗，看上去虽仍是素淡，但至少没先前那般寒酸。
私塾就修建在侯府边上，她一进学房就叩拜了薛先生，薛先生对于懂礼数的学生很是满意。
当场就毫不吝啬地夸赞她。
二房的一个小姐瞧见后，小声嗤道：“果然是外室生的女儿，巴结讨好有一套。”
沈鹿宁不在意，她本就是身份最低的，旁人怎么说都与她无关。
可沈淑兰似乎与那小姐有仇，张扬地挽住她的手，怪声怪气道：“小姑母是我们私塾的长辈，母亲特意让你来，定是希望你能好好监督我们，若是有人不规矩，不管好自己的嘴，小姑母大可以直接教训我们这些晚辈！”
那小姐恨得咬牙切齿，瞪了一眼沈淑兰后，没再还嘴。
沈淑兰以胜利者的姿态，拉着沈鹿宁坐到自己的旁边。
还没来得及坐下，宁如就插到她们两人之间，不动声色地挤开沈鹿宁：“淑兰，单宛好歹也是你的亲堂妹，都是一家人，你没必要在众人面前叫她没面子。
待会儿放堂，我同你一起与她陪个不是。”
换做以前，沈淑兰会毫不犹豫听宁如的话，但经过那些事后，她已经没这么蠢了。
“跟沈单宛赔不是？是她出言不逊在先，我可不觉得我说的话有问题，要赔不是你自己去，别拉上我！”
宁如微微拧起柳眉，顺势坐下，好言相劝沈淑兰。
沈鹿宁自觉退到后边，找了个空着的偏位，默默坐下。
这堂课薛先生讲的内容她都能听懂，甚至有很多学问是文管事曾教过她的。
薛先生瞧见她如此认真，遂提问道：“沈家小姑母，今日所学礼记五之，你可还记得是哪五之？”
沈鹿宁站起身，答案溜到嘴边呼之欲出，她却不敢应答。
她记得，先生今日教的每一个字她都记得。
只是她要藏拙，便是记得，也不能说。
故作扭捏几下，她弱声道：“先…先生，我不记得了。”
薛先生很是失望地摇了摇头，沈单宛则得意地哼笑出声：“先生这不是难为人么？小姑母今日方始识字，怎可能记得住这么深奥的内容？要我说呀，先生不如问她礼记二字如何书写更实际些！”
话音刚落，学房里响起阵阵笑声，笑声里还夹杂着对沈鹿宁的嘲弄。
屏风另一边的宁弈坐不住，站起身替沈鹿宁说话。
“先生，小姑母天资聪慧，画技且能这般出众，识字应是不难，今日初到私塾多有不习惯，不如等小姑母适应先生的教习后，再提问也不迟。”
“都说表少爷素日清高，现儿怎的也被女色迷住了？”
“单宛妹妹这话是何意？”
沈单宛毫不留情面道：“这位小姑母才进侯府多久，表少爷就对她如此了解，还当着先生的面起身维护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有私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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