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棍下去,她哭喊声顿止。
第三棍落下,她竟直接断了气。
“母亲,人已咽气。”
“咽气便咽气罢,是她自己不争气,命也贱,怪不得别人,抬下去丢了。”
处理了雪棠,剩下就是刘管事。
刘管事先前擅闯忍冬院,已被松柏打了二十大板,昨夜又是二十大板,现在躺在雪地上,命若悬丝。
殷氏没这么容易放过他,命护院用两桶凉水将他泼醒。
“大、大夫人......求您饶了小人吧,小人是您娘家人啊......”
他断断续续的话还未说话,沈鹿宁忽的站起身来,走到殷氏身边,卑微地躬下身。
“大夫人,此人不可饶恕。”
殷氏眉间皱起:“现儿也轮得到你教我做事?”
她诚恳道:“鹿宁不敢,只是鹿宁听说这个刘管事在府中作恶多年,糟蹋了好多姑娘,还逼死过一个丫鬟,大夫人若不信,可问问下人院里的丫鬟们。”
殷氏一震,竟有这事?
这些年碍于老侯爷和二房那一家子在,她一直不好明着当家,放任刘管事掌管库房和杂事,她亦是没有过多查管。
没想到,竟纵得刘管事如此放肆!
只是,刘管事始终是她殷家的人,雪棠这件事还没消停,她不可能再让这种混账事扰乱侯府。
“鹿宁,此事还得慢慢查,今日先处理今日之事,你回去坐吧。”
沈鹿宁千算万算,没算到会是这般结局。
她还是太过天真,以为殷氏会痛快处理刘管事这个娘家人。
她应声回位,心灰意冷之际,只听沈玄鹤冷沉沉的声音:“母亲,此人不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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