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她三年前立下以身相报的誓言,他不过是讨回他应得的,仅此而已。
看到沈玄鹤离开,松柏快步跟上,“三少爷,你让我带过来的外伤药,还没给沈小姑母,咱们就这样走了么?”
沈玄鹤顿住,想转身回柴房,又迈不出那一脚,最终只得压着怒意,“药是让你带来给我用的,关她何事?”
松柏挠了挠头,“可她身上的那件氅子是大夫人置办的,要是被人发现,恐怕她会受责难,说不准还会被大夫人打死呢!”
沈玄鹤鼻腔哼出一声不屑,“她死不死与你何干?用得着你去担心?”
松柏被堵得不敢吭声,默默跟在他身后。
走到一半,他又顿住,“你去柴房守着,明日一早她醒后,把氅子收回来,隐蔽点别被人瞧见。”
松柏了然,“是,三少爷。”
......
沈鹿宁是被痛醒的。
她靠着柴堆睡了一夜,噩梦接连不断。
许是梦中害怕,本能地握紧了手,这一握,手心传来的剧痛令她猝然惊醒。
不仅是手心,身子也疼。
像是被马车来回碾过,稍微一动,骨头都要碎了。
永宁侯府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比小院凶险得多。
为了能留下来,她只好如履薄冰地走下去。
殷氏命她今日离府,卯时过半前定会有人来赶她,她必须要在人来之前,混进侯府的小姐少爷堆里。
如此一来,她才有机会留在侯府。
虽答应了阿娘要活下去,但她也要为阿娘报仇,老侯爷死得突然,便只能用整个侯府来为老侯爷赎罪!
顾不上身体的伤痛,她脱下氅衣,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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