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选哪个才好。”
江颂宜仰面看着帐顶,越说越没底气。
皇室的规矩繁琐难应付且按下不表,人家是太后的儿子,等寻个吉日祭天后就是正经的王爷,能看上她一个芝麻小官的女儿做正室吗?
四娘假装不知道她说的手帕交就是她自己,凑近问:“这位娘子更青睐哪个?”
江颂宜摸了摸手腕上的金镶宝珠钏,金灿灿,耀眼夺目。
三娘昨日见了,问她能否借她戴两日,她拿新得的璎珞跟她换,江颂宜没依她,说是新得的饰,还没戴够。
她是个俗人,不像别的姑娘喜欢些花儿鸟儿,念念诗唱唱曲。
她就喜欢住气派的房子、戴漂亮的饰、过人人都敬着她的日子,闲了出去跑跑马,最好能到处游山玩水。
院里新来的丫鬟将这只金镶宝珠钏递给她时,她一眼就喜欢上了,但丫鬟说这是闻人清送进来的,江颂宜又不敢收了。
丫鬟说,金钏是按她手腕的尺寸做的,她要是不收,旁人也戴不了,放在库房里只能积灰了。
说完便硬是将东西塞给她,人直接跑了。
自那以后,她总能收到些好东西,有时是京城里最出名的点心铺子出的点心,有时是精致漂亮的饰,屋里燃的香料用的香丸更是以金箔为衣,名贵无比。
江颂宜收到香丸时差点没摔了盒子。
连忙写信托丫鬟转交给他,千万别再送东西了,否则她屋子里多了这么多好东西,姑母追问起来还不知道怎么答。
信送出去后,闻人清果然消停了几天,但是什么都没说,又一次没了消息。
江颂宜缩在屋子里想了半天,人家好心好意给她送礼物,自己是不是措辞太过分了些?连句谢都不说,换了她她也伤心。
正当她想再写封信感谢他时,外头又送了些解闷的小玩意进来,譬如九连环、孔明锁和书坊新出的话本。
东西不值钱,难得的是心意。
四娘直勾勾地看着她,江颂宜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
“她说她不知道。”
四娘意味深长地噢了一声。
“那我再问一个问题,若是两人同时掉进水里,那位娘子只能先救一个,她救哪个?”
她脱口而出:“他水性好,用不着救。”
两人翻山越岭进京时,在山间迷路了,带的干粮也吃完了,一天到晚只能吃野果、烤野兔充饥,江颂宜小姐脾气作,吃腻了没胃口,闻人清便下河捉鱼。
那日的天格外阴沉,河流湍急,水下暗流涌动。
江颂宜不安地站在岸边,招手喊他上来:“要不别抓鱼了,我将就吃点就行。”
闻人清站在奔腾的水流中,聚精会神地盯着水面,手里提着剑,不说话。
一个转身的功夫,扑通一声,忽然人就没影了。
她沿着下游喊了半天,生怕人被水流卷走了,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一转头,他提着两条大鱼,站在她身后,湿透的衣服滴着水,笑的时候露出一排瓷白的牙。
“怎么哭鼻子了,这么关心我吗?”
隔了一个多月的事,如今想想还历历在目。
四娘挑了挑眉,笑道:“你知道的还挺多。”
江颂宜打了声哈哈。
“手帕交嘛,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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