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拿出一个方形木块和匕,递给顾婉兮道:“这是香樟木,能驱虫,你放在床上,那些东西就不会爬上来了。
匕你留着防身,记着,除了我,谁来都不能开门。”
顾婉兮木讷地接过,又点头说了一个有气无力的“好”
字。
南宫朔哭笑不得,只能说道:“再去睡一会吧,我走了。”
顾婉兮懵懵懂懂挥手,迷迷糊糊中看见房门被关上,她抱着食物和香樟木往床上走去,因为太过困乏,她走得摇摇晃晃,不小心磕到了桌沿。
轻微的疼痛让她清醒了一些,她盯着手里突然出现的食物和木头,完全不知道它们是怎么出现在自己手上的,只仿佛记得这块木头能驱虫,于是她把吃食放在桌上,手里拿着木块,扑到床上就呼呼大睡。
端王是个奇怪的人,虽有诸侯之实,却拒诸侯之名。
在悼帝时,他拒为诸侯的理由是,他无法端正陛下德行,有愧苍生祖宗,所以不愿为诸侯;在沈氏登上皇位后,他又说自己于先帝无救驾之功,于当今天子无拥立之举,更不愿为诸侯了,而为了表示诚意,他主动削减自己的封地,只留汲郡和魏郡两地,其余的皆还给朝廷。
沈伯益几次拒绝他的还地请求,端王也几次上书非要还,沈伯益见他如此坚持,只好答应,也因此在最开始铲除各诸侯王的时候放过了端王。
南宫朔离了客栈,并没有直接潜入端王宫,而是在附近的街道闲逛,东看看西瞧瞧,暗暗记下它们的地形方位,以及值得注意的几栋建筑,在确定周围没有可疑人物之后,这才翻墙而入,现周围没人,便屏气凝神,开始探查王府的地形,为日后正式拜访踩点。
倒不是他疑心重,只是他并不了解端王,不知道他对皇孙的忠诚是真是假,又忠心到了何种程度,有没有暗地投靠沈庭燎,端王府里有没有暗武卫,他们又隐藏在何处……等等等等,对他而言都是必须要考虑到的问题,毕竟一个思虑不周,他和顾婉兮就有可能丧命于此。
小心驶得万年船,提前规划好逃跑路线总是好的。
在避过几队巡逻卫队,大致了解王宫地形后,南宫朔又悄悄离开了。
这一手飞檐走壁、落地无声、踏地无形的功夫若被宁九瞧见,他准又要感叹一番:我家少爷以后就是不当将军了,凭着一手神出鬼没的功夫,也能当个富裕的梁上君子。
只可惜他没看到,南宫朔也没有当梁上君子的志向,他在宫里探查了接近半个时辰,再出来时,街上人群已经多了起来。
酒楼开门,商铺营业,小摊小贩也在摊位上摆出了货品开始叫卖,路上行人如织,一片沸腾嘈杂。
南宫朔隐入人群,本想立即回客栈,但在途经一间茶馆时恰巧听到里面客人的谈话,便停住脚步,略加思索后也进入茶馆,点了一壶茶并两碟早点,边吃边听那群人说话。
谈话的内容是生在庐陵郡城的大战,说是彭家彻底叛乱,皇帝派大军镇压,果不其然,在城内现了叛军的同党,而且其头目竟然是早已死在了鹿鸣书院大火里的顾清。
“真的假的?死的还能活过来?”
有人惊讶问道。
说者摇扇仰头,故作感叹的吁了口气,显然对自己能得知第一手震惊他人的消息十分得意,然后才斩钉截铁地说道:“当然,当时他就站在城墙之上,众将士看得清清楚楚,岂会有错!”
又有人问道:“可当初不是说,是宁国丞相叛逆弑君,间接害死了他吗?既然如此,他怎么又活过来了,如果他真没死,又还是叛乱头目,那那那那,哎呀,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就是,感觉都乱了。”
有人附和道。
说者又浅饮一口茶,咂巴咂巴嘴说道:“嘿,掌权者的事,谁又能说个清楚呢?不过以鄙人之愚,倒有一些猜测。”
有人接话道:“什么猜测?哎呀张老大爷您就快说吧,我们都等心慌了。”
来者嘿嘿一笑,说道:“以某之猜测,或许那丞相根本就是无辜的,当初谋逆的就是宁王,只是后来事情败露,陛下大军临城,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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