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骂道。
这一掌极为用力,南宫朔的脸颊瞬间显出五个鲜红的手指印,一丝鲜血也从他的嘴角流了出来。
他却是森冷一笑,一面抹去嘴角的鲜血,一面沉声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爹,你教我的。”
南宫志道:“君王是一国凝聚之所在,是群臣之所望,民心之所向,是国之象征。
君在,江山固,万物安;君不在,诸侯起,民心散,家破乱。
到时候烽烟四起,山河破败,别说河西了,你连边疆都守不住。”
南宫朔道:“此君与彼君,谁当又有什么区别。”
南宫志道:“无道之君,忠臣无用武之地,奸佞乱臣只手遮天,国家无治,百姓困苦,疆域黎民具危矣;而有道之君,以乐乐民,行治修制,到时河清海晏,民康物阜,江山稳固,百姓安康,这就是区别。
而以沈庭燎之阴险毒辣,有强敌在时,他尚可伪装出一副圣仁明君的模样,一旦他铲除了威胁,你觉得以他阴沉的性子和扭曲黑暗的内心,他会是一个好皇帝吗?你为了一个河西,而将天下置于这样的皇帝之下,将所有百姓置于危险之中,岂不是以小失大,遗恨千古!”
南宫朔万没想到这一层,此时听父亲道来,宛若烈日当中突降暴雨,把他的愤怒冲刷得干干净净。
他静了心,却也凉了意,问道:“那河西地区的百姓呢,他们就活该被牺牲吗?”
南宫朔神色黯然道:“战争,总是要死人的。”
此话一出,全场静默,每个人心中都似压了千斤重的巨石般喘不过气来,良久良久之后,南宫朔才突然声道:“爹,你们逃吧。”
“嗯?”
众人惊讶地看着他,问道:“你说什么?”
南宫朔道:“我说,你们逃,今晚就走。
你今天才向戎王提出割让河西的条件,他肯定还在惊喜当中,认为我们一定会与他签订盟约,他不会有所防备的,现在逃,正是时候。
带着那些将士,回中原去,回家去。”
南宫志的背脊突然生出一股凉意,他惊异地盯着南宫朔,不详的感觉如隆冬布满天际的彤云般笼罩在他的全身,让他如坠冰窖之中。
他伸出手,想要触摸自己的儿子,却感觉怎么都碰不到他的脸庞,他颤声道:“你想做什么?”
南宫朔却是一笑,说道:“我们哀求戎王,不过是被他知道了璨朝即将生的内乱,若不让他分一杯美羹,会威胁到家国安危而已,既然如此,我何不让他再无威胁可行。”
南宫志不说话了,知子莫若父,他已经知道南宫朔想干什么了。
宁九却不明白,问道:“你怎么让他不再威胁我们?”
南宫朔道:“一个死人,要如何威胁别人?”
宁九震惊道:“你……你要刺杀戎王?”
南宫朔正色道:“不仅戎王,还有大王子,他们是戎国众望所归,两人若同时身死,戎国就会陷入无主之境,余下的几位王子威望相当、实力相当,为争夺王位,定免不了一番腥风血雨,戎国自己就会陷入内乱之中,何来空闲管别国的事?”
宁九震惊得无以复加,一面摇头,一面说道:“不,不可能。
戎宫防卫森严,君王与储君身边更是高手林立,侍卫万千,根本不是戎王为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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