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要与云华派褚掌门叙旧,兼程便带着杜若师叔来了,已经住下了。
我来看看你。”
他道。
林惜昭藏在桌面下的手死死绞着,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褚掌门也来?云华派他们不怕出事吗?”
宋逾白径直在对面坐下:“专程来请杜若师叔看诊的。
褚掌门无事不好常常到访云霄宗,身上的问题不能向外人道,正好杜若师叔有了法子,仙门大比便是最好的掩护,小心些便不会叫人现端倪。”
林惜昭想想觉得也是,便不再追问。
气氛却越怪异起来。
“我去睡了。”
没等宋逾白再开口,林惜昭似是失了逗留的性质,扭头就要跑开。
年轻的女修动作匆忙,步履急促,还没走到一半,赶忙折回将身上的披风一把塞进了宋逾白怀中,有些不好意思地弯起了嘴角,“差点儿忘了这个,师兄你拿好。”
宋逾白的目光落在女修远去的背影上,停顿了片刻,淡漠安然的面具逐渐碎裂。
他有些苦恼地皱了皱眉,真不知道怎么对待昭昭了,她似乎总在给他希望,却又能在下一刻让人如临深渊。
半晌,月下的青年轻轻折下了一枝幽昙,将上面的露水拂去,施了保鲜的法术,轻轻别在了林惜昭的房门上。
林惜昭背靠着房门呆坐了片刻,等到屋外彻底听不见了响动,蹑手蹑脚地推开一丝门缝,雪白的花苞骤然落入她掌中。
林惜昭敛下眼帘,眸子里闪过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只觉得微凉的指尖触到了一团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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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秀宫是公认的最寂寞不过的仙门。
与其他仙门千里之内尚有一二修仙小镇不同,毓秀宫方圆万里内目之所及唯有汪洋一片。
云华派离毓秀宫最远,第二日清晨方至。
方一下云舟,湘云和探春就迫不及待地应了宝钗与迎春的约,与林惜昭她们一道同游毓秀宫。
此刻,湘云的目光正紧紧粘在林惜昭头顶。
原因无他,只因林惜昭的乌黑的间簪了一朵昙花,犹如白雪覆乌瓦,十分显眼。
“惜昭姐姐今日的打扮倒是别致。”
湘云看了少顷,赞道。
林惜昭状若无意地手指轻拂花瓣:“是吗?不过是一朵花而已,谢过云妹妹夸奖了。”
嘴上这么说着,心底不经意间闪过几丝喜意。
也不知怎么的,清晨瞧见铜镜旁的青瓷瓶里插着的昙花,林惜昭心里痒痒,鬼使神差地把它装点在了髻间。
要出门时,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幸而师兄和南宫师兄应了天星门几个弟子的约,不在驻地。
如若不然,遇上了她都不知该如何应对。
宝钗见湘云对簪花喜欢,便提议一行人往毓秀宫东边的一个小岛上去,那里养着大片的花卉。
若是喜爱,折上一两枝也没什么要紧,就当是待客的赠礼。
“那敢情好,咱们一人折上一枝,便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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