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观南撇了撇嘴巴,陌一接过话。
“我从前听府里的下人私下讨论,说胡不喜是仗着家世强行嫁与顾情为妻,看来此话不假。”
几人默不作声,好一会儿叶观南淡淡地道,“天快亮了,我们出去吧。”
有苏暮一道灵光闪现,三人均已回到院中,寝室内的两名侍从瞬间惊醒。
叶观南打了个哈欠,找了块看上去干净些的地方躺了下去。
刚准备闭目养神,突然一双手穿过结实的青石板,覆在他的胸口上,十只如剪刀锋利的指甲从他胸口穿过,顿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叶观南真真切切地听到自己五脏六腑被撕裂的声音。
他默不做声,任由那双枯槁的手将他拉入地狱。
“陌一道长啊……”
有苏暮率先反应过来,他诧异道,“你师父被鬼抓走了……”
陌一只是懒懒地看一眼,只见地上留了一滩血。
“别慌,寻常鬼怪奈何不了他。”
“心都被掏出来了还没事?”
“你把他肢解了他都能自己拼凑起来。”
“天,我是只素狐狸,你突然来个这么重口味的,我扛不住。”
叶观南再次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一栋四四方方的三层木楼,周围荒无人迹,空旷的四周竟无一草一木,寂静得听不到一丝风声。
阴沉沉天幕下,木楼显得异常诡异,叶观南拾步前往,推开门满是破败的桌椅和几乎垂落到地面的蜘蛛网,桌上放了几个瓷碗,碗中的清水还在,只是上面飘着几只黑蜘蛛。
如果说一楼是灰扑扑的死气,刚迈入二楼楼梯口,入眼是一片猩红,房梁上垂下一根根木桩,上面晾着一排一排的血衣,几十件几乎垂落到地上,明明没风却能明显感觉它们在晃动,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屠杀。
叶观南在血衣之间穿梭,每走一步都感觉被困在一个逼仄的空间,房梁上似乎有什么东西爬过,四周有一双眼睛盯着,偏偏这满目的血衣又不让他看清周围的情况。
终于,走到底了,竟没生一点意外。
木楼的墙壁上凌乱印着几个血印和潦草的几个大字。
叶观南盯着墙面呆,他看清了,其中一个字是“斩”
,另一个是“冤”
。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回过头又空无一鬼。
叶观南来到三楼,眼前荒凉一片,除了遍地的灰尘和被撕成破布的布条,看不到多余的物件,没有遮挡物,阴气四面夹击,更加有恃无恐。
从一楼到三楼,叶观南每一步都走得极慢。
突然,一个脑袋出现在他的肩头,长至腰间的丝中漏出一张狰狞青的脸,他张开嘴,一排排如刀刃黑的牙齿咯吱作响,两只腐烂得露出白骨的手高举过头顶。
他就要咬下去了,下一秒却扑了个空。
叶观南已经出现在他对面了。
“你是?侯府的人?”
叶观南试探性地问,鬼不答,向他扑去,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抓不到,叶观南抬起的手中现出一枚腰牌。
“别白费力气了,你带我来此有何意图?总不会是来杀我的吧?”
“猜对了。”
一个阴恻恻的女声从鬼身上传来,叶观南抬眼,戾气又阴鸷,鬼被定住不动,待他准备靠近,却见他空旷的眼眶流出两排眼泪,下一秒只剩一张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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