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
白二爷替他换好药之后,体贴地替他扣好睡衣扣子,然后又拉了被子替他盖上,“山上冷,夜里更冷,你如今身上有伤,俗话说有伤就有寒。
所以,一定要注意保暖,若是被子不够暖和,跟我说,我让人再拿一条来。”
“谢谢二爷,不用。
屋子里有炉子,挺暖和的。”
沈怀景觉得已经很麻烦白二爷了。
“跟我就别这么客气了。
对了,听说你在法兰西学的牙医,正好啊,我有一颗牙不好,等你身子好了,得替我看看。”
白二爷每天上完了药,都会跟他闲话一会儿。
白二爷知道得很多,完全颠覆了他对太监的刻板认识。
国内的,国外的,白二爷都能聊一些,而且对当下的时局,也有一些独到的见解。
最让他意外的是,白二爷还去过欧洲。
所以,他喜欢跟白二爷聊天。
“二爷,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哦?”
白二爷不解。
“原本,确实是要学牙医的。
至少我父亲是这么想的。
他希望我学了牙医回来,在省城开个牙医诊所。
在国内,能专门花钱去看牙医的,应该都不缺钱。
没准儿,还能因此结交上几个省府的高官,以后沈家在省城的生意,也会更好做一些。
但是,我不喜欢”
白二爷点点头,“那你喜欢什么?”
“我”
他的思绪一下子跳跃了很远。
八年前,白凤轩也问过他这个问题。
“凤轩,明年你就毕业了,想好上大学学什么专业了吗?”
问这话的时候,他正吃着白凤轩刚从街上给他买回来的花生糖。
“大学?”
白凤轩愣了一下。
白凤轩就没想过上大学。
他家老子把他送到省城读书,自然是希望他能出息点,但他不是读书的那块料。
逃学打架常有他,但读书嘛,跟他真的不合。
要不是后来认识了沈怀景,沈怀景不喜欢他逃学,他也想天天看到沈怀景,他这一年哪能乖乖来上课。
还上大学,他连现在的那点东西都没学明白。
“我没想过。”
他看着沈怀景嘴唇上沾的糖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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