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他来了,屋子里的其他女人便躲了出去。
索勋刚准备出去,却被自己的奶娘叫住了。
“去给你阿爹请安。”
索勋行了一礼,却现索参军并没有理他。
他有点惆怅。
这已经不是今天第一个不理他的人了。
索参军先对着炕上的索老太太行了一礼,然后走到佛龛前,点上香,举过头顶,对着佛像拜了拜。
“你还知道礼佛?”
索老太太冷笑一声。
自从知道上次索参军带着兵闯进龙兴寺之后,老太太差点没直接将索参军从族谱上抹掉。
“事出有因,佛祖也不会怪罪。”
索参军一边拜,一边说道。
“你有什么事?”
老太太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那刺客刺杀了节儿,与你何干,你非要出这个头?”
索参军保持着沉默。
“儿啊,听娘的,不要再替吐蕃人做那些丧尽天良的事了,你知道现在外面怎么评价你吗?辱没门庭!”
说道“辱没门庭”
这四个字,索参军没来由地爆了:
“辱没门庭?这些年,如果不是我竭心尽力为吐蕃人做事,索氏怕是早被张氏、李氏压得喘不过气了!”
他冷笑一声,看着自己的娘亲。
“儿啊,咱们也不要去争什么,索氏自几百年前从巨鹿迁移到沙州垦戍,便在这里生根芽,开枝散叶。”
“之所以百年不衰,便是坚持着一些底线。”
“那张使君虽为督军,做着吐蕃人的官,可没见他祸害乡里啊。”
索老太太还想推心置腹地跟自己儿子再聊聊。
但索参军又炸了。
他最听不得“张使君”
三个字。
张使君、张使君、他能当督军,不就是因为他爹张谦益是沙州大都督吗?
现如今,论鲁扎当权,自己作为前者的心腹也算熬出了头,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呢?
见索参军不再搭理自己的母亲,而是转向了正在暗自神伤的索勋:
“你今天去了何处?又做了哪些事啊?“
索勋见终于有人理他了,急忙将今天和张淮鼎他们去洞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自己的父亲。
“还有两个人与我们同行,进了张宅便去见了张使君。”
索勋补充道,“一个胡子拉碴,拿着张使君的玉,一个看不出男女、”
“沙州外的客人,见了张议潮?”
索参军一听,顿时皱起了眉头,“还拿着玉?”
他感觉事情有些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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