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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耳朵（第4页）

丁香喝着面汤，咽下嘴里饼，习以常地看着一幕。

“娘，你别踹她了。

她就一身破衣裳，跪烂了们得给她买，多划算。”

她们自个儿衣裳，就算旧了，红豆也配穿。

拿出去当了，都能换得几身布麻衣给她穿。

“哎，晓得。”

程妈妈对自个儿女儿笑眯眯，明劲，一看就知随了她。

只丫头，该敲打得要敲打……然出去乱说，坏了事，累到她们头上办？

转头斜瞅红豆，脱了鞋底，拿慢条斯理地敲桌子。

一下、又一下……

红豆听着那熟悉“砰砰”

响声，一边摇头一边退，干黄脸变得煞白。

程妈妈冷笑一声，“红豆，你卖身契落在手里，辈子死活都飞出去。

心该向着谁，自己点数。

若让在外头听着，你说了什该说……”

程妈妈异常缓慢地朝她笑了一下。

红豆身子一抖，泪一下子就狂飙出。

……

“晓得，你跟你娘都个好，忍心对恶声恶气。”

紫烟坐在炭边，一边用筷子夹猪耳朵，一边毫客气地点了史如意额头，开始教训她。

“但若碰着那无赖，偏偏吃准了你们点。

你对她们再好，她们可会记你半分？

她们若要脸，你就跟她们撕破脸了，子倒过心。”

史如意捧着下，虚心地听了，乖乖点头。

今若碰上紫烟，她真知该做了。

俗话说，“秀才遇到兵，理说清。”

她上辈子和辈子，都跟三教九流打过交道，自然也懂底下处世智慧。

又把自个儿担心给紫烟和许婶子说了。

“毕竟府里厨娘，跑到家家里送点心……

若太太知晓了，怕会高兴。”

可若一直像般瞒着，改被程妈妈种抓了把柄，直接捅到曾氏那里，那才更要糟。

许婶子放下手中搓到一半麻绳，望着她，欲言又止。

史如意朝她眨眨睛，直起身子，“婶子但说无妨。”

许婶子些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婶子前说，怕你点心秘方，头被学了去。

倒知晓外头个点心铺子……看着，就快要开下去了。

如意，你若只想找处地方卖点心，如去那儿碰碰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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