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就是不愿意上战场。
皇帝在上面眼睛狠狠地一闭,你堂堂太子,就算这时候慷慨激昂的站出来说你要替父亲征,大臣们也会极力阻拦,可你迫不及待的揽下最安全的差事,当谁看不出你究竟是如何想的?
这遇事就躲的性子哪里有半分像他?若他当年也这般拈轻怕重,天下哪里还轮得到他来坐?
这个太子不能留的念头,再一次从皇帝脑子里冒出来。
他看向满殿大臣,语气沉沉:
“诸位爱卿还有何异议?”
一时无人答话。
近日在朝堂上十分低调的三皇子嘲讽的看了太子一眼,脚下一动,想说他愿意领兵出征。
熟料他二舅遥遥朝他摇头,他算是看出来他们这位陛下的毛病,轻易得到的就不知道珍惜,之前三殿下在前线生死一线,却因为事涉太子,连一点惩罚都不曾有,更是因为那个令牌,轻易将三殿下,将董家撇在一边,丝毫不念以往的功绩。
此次,三殿下出征是肯定的,任何时候把军权牢牢握在手里都没错,但得抻着点儿,让陛下心里也跟着急一急,知道他们董家也不是挥之即来招之既去的玩意儿。
三皇子的脚不动声色的收回去,沉默不语。
三皇子不动,大半的武将便不会动。
底下的小动作皇帝尽收眼底,真是怎么糟心都不为过,偏这时候还有御史出列弹劾:
“据前线传来的消息,魏军中有一手持流星锤的年轻女将,名唤高长念,力大无穷,每每都能出其不意,接连拿下我军数位守将,名声响亮,人称威武将军。”
这事有些人清楚,有些人第一回听说。
清楚的就明白那女将实力的确不一般,据传是魏军大帅福康王嫡亲的孙女,出生皇家,想来自幼受名师教导,加上天赋使然,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将才。
不清楚的就嘀咕:
“魏军是无人可用了吗,一个女子骑在大老爷们儿头上指挥,成何体统?看来魏军也没有传闻的那般可怕嘛!”
这位御史显然是知道的比较多的那类,没管旁人如何嘀咕,接着道:
“此乃从前线传回来的画像,据臣夫人所说,这威武将军高长念,长相几乎与保山伯府中大姑娘一般无二!”
三皇子和董家人眼皮一跳,心里有了极不好的猜想。
皇帝倒是没太多想法,忆起打从上次想收拾保山伯不成,让人滚回家反省后,已经有很长时间没听过对方的消息了,随口问:
“保山伯家那姑娘唤做什么来着?”
“顾长念。”
皇帝的手一顿,觉得这巧的有点太过了,让人将画像送上来,另外吩咐人去保山伯府宣召顾秋东和他闺女上殿。
结果传旨的人去的匆忙,来的更是匆忙,前后都没用半个时辰,便面带恐慌的来禀报:
“陛下,保山伯府已人去楼空,便是看门的门房也无,据周围邻居说,已有半月不曾见他家下人出门采买了!”
不知不觉搬空整个伯府,走的悄无声息,说他家没问题也没人信。
皇帝都惊了,想过任何人包括太子会出问题,就是没想过保山伯会出问题。
保山伯,保的可不就是他们老山家的天下嘛,当年父皇给老伯爷赐这个爵位的时候,谁都能听出其中殷切期待。
他亲手展开画像细细端详片刻,只觉画中女将英气逼人,长相与保山伯顾秋东确实有几分相似,更多的却也看不出,声音沉沉:
“可有人知道保山伯近日动向?”
礼部的人站出来道:“保山伯乃太学博士,陛下免了他粮草督运一职后,保山伯便重回太学教书去了。”
“那就宣太学祭酒来问话。”
祭酒一大把年纪了,猛然听到这事儿,他老人家是真比皇帝还惊讶,一张满是褶皱的脸上全是不可思议:
“陛下,保山伯生性懒散,在太学教书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请假说他去郊外打猎,三五日便归,可他那人随性惯了的,遇着感兴趣的事耽搁一两月也是常有,这很正常啊!”
皇帝愤怒了,觉得这老家伙是在顾左右而言他,咬牙提醒道:
“他把家里都给搬空了,那保山伯府连个人影儿都没剩下!”
老祭酒也很生气:
“对,正好刑部侍郎在场,臣这就当着您的面儿报案,京城天子脚下,朗朗乾坤,好端端一伯府被人搬空,主人家更是不知所踪,何其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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