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又敲了敲桌面:“主张此事的是兽宗与慈济寺,我只是来做个见证,浮光宗中立,合欢宗反对。”
“至于凡人族……”
谢琅看向一直未一言的嬴拂柳,“请讲。”
嬴拂柳环视一周,委婉道:“我并无插手的余地。”
这便是支持青宁的意思了。
秦素月又嗤道:“多管闲事。”
在兽宗宗主怒之前,秦素月向后仰倒,她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被不知从何而起的水流托起:“当然……成功了。”
她阖上眼睫,低声自言自语:“只希望她不会怨我。”
纯白的眼睫睁开,她眼中倒映着温照夜的影子,藤蔓吸走了水流,此时托举她的变成了温照夜,温照夜将她扶起,声音悠悠:“她当然不会怨你,她眼中没有任何人。”
“除了殷雪重。”
好像也是。
秦素月却更兴奋了,甚至觉得殷雪重也碍眼。
这样的人,眼中难道不该空无一人、一视同仁地居高临下吗?
殷雪重又凭什么呢?
虽依青宁所言,救她与苍执明的共有三人,秦素月却并无多余的心去感恩他人,既第一眼看到的是青宁,就算她不是救她之人,她也要歪曲成她是救她之人。
“宗门大比既然有比武也有比应用,那便由宿兰时在幻境中自由挥吧。
至于名头,便是我对我救命恩人的试探,如何?”
不如何,试探救命恩人,放在谁身上都会觉得荒谬,但这是秦素月,谁也无法料到这个疯子下一步会做什么。
她眼中无尊卑、无优劣,甚至无人类。
“甚好,甚好,”
乔林秋抚掌而笑,话音转冷,威势毕露,“此番若通过了你们的考验,再对青宁出手,便是对我浮光宗的挑衅。”
“无论是你寒明,亦或是你白烬。”
宗门面前无亲疏,即使兽宗宗主是他的岳父也不行,更何况……
乔林秋垂眼。
非是他要舍弃乔暮雪,只是江筠寒需要独当一面,苍执明亦需要逐渐淡却执念,月皎偏心又心软,若是乔暮雪在浮光宗,这几人总会酿成大祸。
他本以为乔暮雪不会觉醒兽族血脉,那在他身边也可庇护一二,但既觉醒兽族血脉,前往兽宗便是于她的修为、心智最好的抉择。
白烬因阿雪因生暮雪身死对暮雪总是心怀芥蒂,但见白濯枝与白无黛这几日对青宁的态度,便可推知白烬对乔暮雪也并非无心。
此时若他在白烬眼中是重视宗门远甚于暮雪,白烬受到的羞辱越甚,对暮雪的怜惜也会越甚。
至于暮雪……
乔林秋闭上眼睛,他丝毫不怀疑乔暮雪会如何在兽宗夸大她的可怜之处。
自进入议事殿以来受到的气不断叠加,白烬拂袖站起身来,身前的桌面因受不了他的威压出现蛛网般的裂痕,他嘴旁的两道纹路更深了些,看上去怒气冲天。
“欺人太甚!
你便是如此看我兽宗的?你便是如此对待我兽宗之人的?!”
谢琅揉了揉太阳穴,温照夜见状,便驱使藤蔓代替她的手,轻轻揉捏谢琅的太阳穴。
“多谢。”
温照夜含笑点点头。
“安静。”
到底是一宗宗主,即使枯骨一脉威名在外,白烬也觉得颇为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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