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如许本就不喜羊肉,对庄鸢的邀约实在没有兴趣:“算了。”
这边庄鸢大快朵颐,言如许小口硬吃,那边逢渠边狩和其他几位大人已经在同耶律宏推杯换盏。
正当此时,耶律怀思站了起来,看着逢渠:“大人,你们先吃,我有些累了,不奉陪了。”
耶律宏有些不悦地看了儿子一眼,逢渠打量一圈耶律怀思,就他这幅鬼样子,体力不支实在是很正常,便没说什么,点了点头。
耶律怀思退了席,经过言如许身边的时候,露出一个狞笑,没有人注意到。
耶律怀思出了大殿,没有走远,只在偏殿廊下倚着柱子抱臂观望。
心腹下人有些不解:“世子,您这时候出来……您怎知圣姑一定会来?”
耶律怀思眯了眯他一双血曈:“你不了解女人,更不了解她这种自视甚高自居圣洁的女人。
她若不出来,便就是当众出丑,比让她死了还难受。
所以啊,她一定会像个小兔子一样,落到本世子的陷阱里,被本世子吃干抹净。”
不出耶律怀思所料,约莫一盏茶后,言如许已经觉自己的身体颇为异样。
她很热,非常热,像是五脏六腑都着了火……
而且这把火给她带来的并不是灼痛,而是某种煎熬的痒感。
她有些焦躁地挠着自己的脖子、肩膀、手臂,可无论用了多大力气,她都觉得没有挠对地方,还是痒……越来越痒……
紧接着,她的额头、鼻尖都渗出了汗,鬓边的青丝也因汹涌的汗水打成了缕。
她心里涌上不好的预感,她觉得自己的脑袋越来越沉,像浆糊一样。
最后的理智告诉她,她不能留在这里,她得离开,马上离开!
使团的两位郎中都在厢房里候着,只要回到厢房,她就有救了。
她得赶快走!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一定是红透了,她遮上了半面纱,用最后的力气起身道:“城主大人,我有些不舒服,可能是水土不服,先回去休息了。”
言如许伪装地很好,举止得体,声音平顺,耶律宏只关切两句,便让她走了。
逢渠则打量了她半晌,见她桌上的饭菜基本都没动……
逢渠观察言如许数月,对她的饮食习惯有所了解,她不喜羊肉,他是知道的。
她最后遮上面纱,应该也是闻不得羊肉的味道。
所以逢渠想,她应该是找了借口,想尽快离开这里。
言如许强撑着自己往殿外走,她内心的绝望不安越来越浓,不知道为什么,她脑子里一直出现逢渠的脸。
前世的,今生的,冷漠的,热切的……
“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惩罚我,塑造我……”
“我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你从不相信我的真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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