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渠的声音变得悠远,掺了柔情:“她愿意。
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一个女子,如她一般,愿意同我一起了。”
云锦台的人多了起来,陛下为人宽和,喜欢热闹,所以无论皇亲国戚还是朝臣命妇,都未压抑此次参加宫宴的热情,谈笑声一片,实在是嘈杂。
可随着一个人的到来,四周竟逐渐安静下来。
言如许朝云锦台入口望去,只见一男子玉冠束,手执折扇走了进来,雪色狐裘和东方既白的衣衫随着他的脚步在寒夜的凉风中蹁跹舞动着,宛若谪仙。
言如许看着周围女眷痴迷的眼神,了然一笑。
大昭若有美男子的榜单,魏骋是探花,逢渠也只能拿个榜眼,至于状元……那一定是眼前这位的。
他今日未着朝服,少了杀伐威严,多了书生意气,更衬得容貌宛若天上月肩上雪,清冷绝尘。
他便是陛下最小的弟弟,大昭的诚王爷——魏展。
前世言如许同他无甚交集,只在冷宫里听过他不少轶事。
魏展只比逢渠和魏骋大了十岁不到,表面上是陛下的弟弟,实际上如同陛下的儿子,也是在陛下跟前,被陛下一手养大的。
虽说不是一母同胞,但魏展受陛下养育之恩,极为仰慕陛下,自及冠之后便是陛下的肱骨,曾到南疆治理过水患,也去西北料理过旱灾蝗灾,深得四方百姓敬慕。
桩桩政绩摆在那里,陛下恨不得将所有拿的出手的爵位称号都安到他头上,还曾在朝廷上金口玉言,朝中宫中之事,无不可对诚王言。
陛下这话,细细想来,便是说诚王位同副帝了,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至高荣宠。
京城百姓茶余饭后也常有议论,若非太子争气,陛下怕是要将江山社稷交到诚王手上。
朝臣们纷纷站起来朝诚王行礼。
魏展和煦一笑:“皇兄说过,今日是家宴,大家不必拘礼。”
朝臣们续坐下,最后魏展走到魏骋身边落了座。
魏展之后,便是陛下携着皇后和章贤妃姗姗来迟。
众人起身,恭敬行礼,齐道万岁,宫宴这就算正式开始了。
桌上有玉盘珍馐,台上有乐师舞姬,夜幕深沉,伴着丝竹之声,云锦台四周梁上的彩灯被点亮,灯火如昼。
上元节就该是这样的,美得绚烂,近乎虚幻。
前世言如许满眼都是逢渠,不曾好好欣赏宫宴上的人和景。
重来一次,她倒乐在其中了。
今日女眷跟前也都有酒,是梅子腌的果酒,并不浓烈,但言如许酒量浅薄,只喝了两盏便有些微醺。
她闭着眼睛,微笑着,随着琴师的奏乐轻轻摇动着身子。
逢渠看她时,她便是这般模样。
逢渠无奈地笑了,这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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