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这些银针道:“我还当你会钉住其中一片,结果你钉住了全部,
难怪你那么难杀…啊,不对,难怪你那么厉害。
“
纪砚白学习不行,但是习武的能力从未被质疑过,什么都是学一次便
会,更是多年来罕见的奇才。
他被夸了也没骄傲,而是道:“你在你的领域也很厉害。
“
俞渐离再次缩回到被子里,因为已经有些犯困,所以回答的时候也迷
迷糊糊的:“我呀,其实全靠有些创新的脑子,其实我的手艺不如老匠人…“
说着仰面躺在床上,闭上眼睦,眯一会便开始了呼吸均匀的入睡状态。
纪砚白没再和他聊天,而是走过来伸手收走了银针和纸屑。
他这种轻功极佳之人,做这些也不会出什么声音来。
收完这些东西,他低下头去看睡梦中的俞渐离,没有任何的防备,处
处都是破绽,显然对他没有任何防范之心。
他静静地在床边站了许久,借着昏暗的烛火,看着俞淅离酣睡的模样。
烛光摇曳,他的影子在俞渐离的身上微微晃动,最后远离。
他又回到外间,难得的没有练习暗器,而是静静地坐着。
直到有了困意,他才轻手轻脚地上了床,躺在了俞渐离的身边。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在俞渐离身边便会安心下来,明明俞渐离只是一
个文弱的书生,根本保护不了他什么,可他就是会觉得心中踏实。
听着俞渐离的呼吸声也能让他内心平静,焦躁感降低,没多久后他也
跟着进入梦乡。
翌日清晨。
俞渐离醒来时,纪砚白还没有醒过来。
他晏开眼睦后胜了眨,侧过头盯着纪砚白看了一会,才小心翼翼地起身。
就算到了早晨,号房里的暖意依旧没有散去,看着银炭的模样,应该是纪砚白夜里又加过,计算好时间,刚好够燃到早晨。
也难为这位小将军细心地照顾他了。
他起身先是整理好自己的被子,正要越过纪砚白下床,便看到纪砚白眷开了双眼。
他保持着双手撑在纪砚白头的两侧,正要跨过去的姿态,尴尬得不知道该继续跨过去,
还是退回去。
最后他还是快退了回去。
纪砚白刚刚醒来还有些迷糊,含糊地说了一句:“你可以叫醒我。
“
说着掀开被子起床,伸手拿来了斗篷。
很短的时间,纪砚白已经彻底清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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