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官捧过去重新看了一遍,倒是被葛临石提醒了:“的确,他看得很透,却没有写透。
尽管如此,还是写得非常优秀。
大笔如椽,斐然成章,一气呵成。”
“而且不蔓不枝,干净利落。
似乎只是想拿一个优秀的成绩,所以过于小心了。”
葛临石看完不禁惋惜,“一味求稳,若是没有背景扶持也很难出头,能出现一个明知言已经十分不易了。”
能得他们二人的赞叹,说明这个帖经已经非常优秀了,这一积分稳稳地被他拿到了。
只是还有些惋惜,没能再出现一个像明知言那般璀璨的芝兰玉树。
可被他们夸赞的明知言,此时不依旧沉寂在国子监?
口试的顺序是抓阄。
纪砚白抓到了一个第三名。
他走进考试的房间,端正地行礼,接着转身站在了考试的位置。
可能是习武之人自带的气场,让他转身时都带起一阵飓风,站在几位考官面前时更是威压感十足。
他的身躯着实高大结实,在整个国子监都十分罕见,他此刻还板着面容,竟然透露出了一丝……杀气。
坐在位置上的几位考官都逐渐变得不自然,甚至被震慑住。
到底是上过战场,杀过敌的年轻将领,简单地站在那里便不怒自威,让考场内的气压都变得紧张。
旁人考试是监生见到考官紧张,这一场却是几名考官看着监生紧张无比,人都开始变得拘谨了。
他们如果不给这位小将军及格,他不会愤怒伤人吧?
考官已经开始思考哪些问题是最简单的了,并且担心最简单的问题这位爷也不会。
纪砚白倒是没想那么多,他只是记得俞渐离教的:目不斜视,态度端正,不卑不亢。
这时,考官问了他第一个问题,他听着很陌生,显然不知道答案,于是字正腔圆地回答:“不知道。”
考官有些无所适从。
其他的监生就算不知道,也会说些有的没的,就算跑题,也是在努力了。
这位……倒是简单。
还好没有怒。
问到第三个问题,纪砚白惊讶地现俞渐离真的押题押中了。
他还记得俞渐离特意跟他强调:“这种问题最容易被问了,尤其这里还跟去年的政事相关,怕是会被作为重点。”
于是俞渐离非常耐心地给他讲解了三次。
纪砚白还真记得一部分,于是回答了,只是回答得断断续续,并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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