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么?”
“...一般。”
“...用椰壳做的餐食,我吃过一家好的,带你去。”
元昱掏出手机,给前排的孙秘发信息,并不降下隔断,他边发边问她,“通行证带了?”
叶昔本想说这不是“椰壳做的餐食”
,听了他后半句,才知道他要带她去港城,连忙道:“昱总,上次是您帮了我,这顿饭该我请客,那由我选地方好不好?”
“不好。”
元昱断然拒绝。
叶昔还没来得及抗议,元昱又道:“跟我吃饭,没有让你请客的道理。”
“昱总...”
“下次吧,下次让你选地方。”
元昱勾了勾嘴角,转开脸结束了对话。
叶昔抠了抠安全带的卡扣,居然不知道手该放在哪里。
车队进入港岛,在岔路口逐辆分开,前往不同的方向。
外人无法知晓有谁坐在哪辆车上,坐在车上的人又要去向何方。
其中一辆开进闹市,在一家门廊古朴的中式酒楼前停下。
这酒楼太老了,老得连地下车库也没有,不管是谁都只能在门口下车,从大门走进酒楼里。
元昱下了车,理了理本就不带一丝褶皱的西装,大步绕到叶昔所在的一侧,亲自俯身为她拉开车门。
叶昔扶着车门站起身,抬起脸便到了那块经历了一甲子风雨的牌匾。
“涟华酒楼”
四个大字撞进眼里,写得偏侧有势,风韵古雅,叫人忍不住停下脚步欣赏。
元昱随叶昔站定,见她仰望着牌匾得入神,会心一笑,赞道:“确实好眼光。”
他偏转下颌,低声为叶昔介绍:“六十多年前,涟华酒楼开业之初便得了饕客偏,上门者众。
老板心善,不愿让穷人望店生怯,特意将大门做得朴素,但这样又怠慢了前来的贵客。
有年轻的食客给他出了个主意,大笔一挥写下‘涟华酒店’,让老板制成牌匾挂在门口,又指点礼宾,将抬头赏匾的客人引进雅间,把埋头进门的客人请进大堂。
老板不懂字,却也愿意依言为之,果然既圆了心愿,又招待好了贵客。
而这位赠字的人,便是后来的法大家王问樵老先生,这是他年轻时的第一件作品。”
元昱讲得认真,叶昔也听得认真,攸忽间她转过头仰面他,对他温柔地笑了笑。
元昱下意识张开了嘴唇,笑意沁入眼底,又陪叶昔站了一会儿,才让礼宾引路,跨进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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