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快到了,还请殿下梳洗用膳。
成伴伴,现在是哪一年?
啊?
成敬神色茫然,有些不知所措。
快说,是哪一年?
是正统十四年
朱祁钰脑子里嗡地一声,现在是正统十四年,自己那个废物哥哥带着五十万兵马出去送了一波人头,现在正被人绑着四处叫门,简直屈辱至极!
国不可一日无君,孙太后和于谦等朝臣商议之后,这才把自己推到台前,暂行监国之职。
不久之后,瓦剌大军兵临城下,自己将成为下一任皇帝。
可是,八年皇帝生涯,与傀儡无异。
没有实权,没有威信,唯一的子嗣离奇夭折,后继无人,偌大朝堂之上,没有任何可信赖之人。
更有甚者,在自己身死之后,连帝号都被抹去,给了个郕戾王的恶谥。
成敬看着满头大汗的朱祁钰,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是不是做噩梦了?
不,不该如此!
朱祁钰突然大喝一声,成敬吓得一哆嗦,跪倒在地。
奴婢万死!
他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究竟哪里惹得郕王殿下生气,只好跪下磕头。
朱祁钰面若寒霜,冷冷道:成伴伴!
奴奴婢在!
伱且退下等候,本王还有些事要交代!
是!
成敬擦了一把汗,不知为何,殿下好似突然变了一个人。
虽然同为皇子,有些人生下来就是皇位继承人,有些人则注定只能庸庸碌碌,了此一生。
孙太后和群臣推郕王上台,并非此人是什么治世之才,只是因为没得选,仅此而已。
郕王殿下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表现的也是唯唯诺诺,惶恐多于惊喜。
临危受命,朝中没有自己的班底,在错综复杂的斗争之中,随时可能沦为弃子。
可是,到了监国之日,为何突然变得如此果决,眼中那一缕浓浓的杀意,让人胆寒。
莫非以前那副不堪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
成敬心中骇然,仓惶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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