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走不通,就该换道。
那一瞬,靳淮铮不觉得雨停了。
她道出口的每一句话,都化作极具腐蚀性的酸雨,狠狠浇在他心脏,换他经历一场会痛很久的雨季。
回靳园,郁书悯下车。
关车门的时候,见靳淮铮不曾挪动,一时好奇,问他:“你不进去吗?”
靳淮铮摇了摇头,“以后不常来这儿了。”
如那天她说过的,等所有的事情尘埃落定,他就搬离这儿。
她的话。
他记着。
郁书悯仅是愣了会儿,将车门关闭前,耸肩无所谓地撂了一句:“好吧。”
随即,转身离开。
镜子里,她的身影愈渐模糊,最后消失在他的视野中。
驾驶座门板杯座里,她当初没有带走的钥匙一直放在那儿。
那一只很可爱的小兔子挂件乖乖地趴着,似在同靳淮铮对视。
静默中,他听见自己的心声。
以及,又一场夜雨降落。
开学日期临近,郁书悯去樾棠公馆见了臧明江一面。
“外公,我看到爸爸给您的消息了。”
郁书悯陪他沿林荫道散步,提起唇角,同他说,“谢谢您代他照顾我。”
初次见臧明江,她困惑过。
不知他为什么要见她,又为什么待她好。
现在她都明白了。
是靳永铖交代过。
但她还有个疑问,靳永铖是怎么提前预感到自己会遭遇不测。
她问臧明江这个问题,臧明江暗忖良久,答说:“悯悯,涉及权利的东西本来就危险重重。”
“你既然都看到你爸爸给我的消息,那你应该知晓他不想你留在这里。”
臧明江终究还是没告知她真相,觉得所有的事情随靳淮南入狱,应该可以消停一阵。
“我知道。”
郁书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也决定好了,等本科结束,我会出国的。”
国内能学习的东西毕竟是有限的。
去新的环境,开拓自己的眼界,对她未来事业有帮助。
她记着靳淮铮奶奶对她的期盼。
也不想再继续待这。
“这样也挺好的。”
臧明江颇为认同地点点头,“有什么需要,尽管跟外公开口,以前还有混电影圈的人来找外公题字呢。”
“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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