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书悯只觉得莫名其妙,默然收回视线,踱回自己的位置。
周围有人想八卦,但愣是没一个人接近郁书悯。
只因她平日里习惯独来独往,和班内任何人的交流都是点到为止,客气又疏远。
也经常沉默不语地坐在靠窗的位置,温煦的日光漫过她身侧,安静温柔地垂眸写题。
最后一节课,是美术。
美术室离普高教学楼远,除值日生外,皆是背着书包过去。
郁书悯右腿伤未痊愈,走路时膝盖的扭动就仿若细针刺入表皮。
深知自己走得慢,怕挡人道,她就靠边前行。
两栋楼间靠一条长廊连接,忽有一只手搭在她肩膀,出其不意地用力一推,郁书悯膝盖部位一疼,致使腿软了一瞬。
好在她反应快,双手撑在瓷砖砌成的护栏,但胸以上的部位向前倾,从高处往下瞰,就好似站在悬崖,吓得她背后激起一层冷汗,惊魂未定。
尖锐的笑声在那一刻荡进郁书悯的耳中,她心有余悸地扭头望去,只看到那个莫名对她抱有敌意的女生在几步远外,飞扬跋扈地扬起唇角,是在挑衅。
不止如此。
上课后,老师布置完课堂作业就去参加临时会议,偌大的画室,大部分人都在专注完成自己的作品,郁书悯也不例外。
可突然左侧方颜料飞溅,弄脏了她的画和外套,愤然扭头,又是那个女生。
甩着画笔,轻描淡写地说一句:“不好意思啊。”
室内氛围陡然凝固,不少同学投以目光。
三番两次的挑衅,郁书悯捉摸不透她原因何在,但绝不会受这种莫名其妙的委屈。
当着所有人的面,她站起身,一步步走向那个女生,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她眼皮子都不带眨一下,直接将她手中的颜料打翻至那个女生的画上,甚至溅了那女生半张脸。
最后,学着那女生轻描淡写的模样,一字一顿:“不好意思啊,我也手滑了。”
战火瞬间升级,所有人目瞪口呆,完全想不到郁书悯会直接硬刚。
那女生也错愕了两秒,反应过来后,自觉羞愤,想要推一把郁书悯,但郁书悯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腕。
不曾想她被逼急后,直接用另只手甩了郁书悯一巴掌,脆响乍起,耳鸣般的晕眩感让郁书悯恍惚片刻,整个世界仿若按下暂停键。
……
时至傍晚五点,靳淮铮结束会议。
他同其他人一样整理面前文件,打算待会儿去向靳镇北汇报项目进度。
搁在桌角的手机倏然震响,在散会后掀起的杂音间显得格外突兀。
靳淮铮拿起瞥一眼,是归属地在望京的陌生号码,他迟疑两秒接通,起身离开的同时听是郁书悯同学的监护人吗?”
“我是。”
当初他帮郁书悯注册转学,在家属联系方式栏特意留了自己的号码,此时听对方语气肃然,他不自禁地皱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是这样的,她今天在课上和同学生矛盾,还请您来学校一趟。”
如靳淮铮预料那般,这话落下之际仿若有重石砸在他心头,眉眼间积聚化不开的肃意,道了句:“我知道了。”
通话结束后,靳淮铮将未完的工作先交代下去,至于待阅的文件,都至他的邮箱,等他今晚处理。
一切都安排好后,靳淮铮独自走入空荡的电梯,下楼去云霆中学。
他表面淡定如初,但思绪紊乱,无数的预想在脑海中飘过,但他唯一且坚定不移确信的,是郁书悯绝不是主动的那一方。
小姑娘的脾性他清楚,若非真惹恼她,她绝不会计较半点。
那他倒要看看,惹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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