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趾高气昂的张总,这会儿倒在地面疼得抽搐,骂出口的话更是一句比一句难听。
“聒噪。”
靳淮铮挪步到张总面前,动了动胳膊,示意郁书悯先松开他。
郁书悯立马松了手,噤若寒蝉。
她是头一回见靳淮铮动手,他浑身阴郁,较医院那次更甚,仿若专勾人命的恶魔,让她在震惊之余还有点陌生,望而生畏。
她同其他人一样,目睹靳淮铮蹲在张总的面前。
瞧着他裂眦嚼齿,额角绷紧一根根筋脉,靳淮铮才重露笑颜,冷意如寒冬晨起的雾,轻松渗进骨缝。
“要过年了,我这做弟弟的,总得挑样礼物送给我大哥。”
“前些年徐梵出事儿,你怕牵连到自己,就跟靳淮南合作。
他帮你将罪责摘得干干净净,你后来帮他给初创的远征使绊子。”
靳淮铮一一细数陈年旧账,多说一个字,那张总就觉多一把刀扎进自个心窝。
徐梵,一正剧演员。
前些年猥亵未成年女生未遂,后又被网友扒出会所嫖妓,锒铛入狱。
张总是徐梵背后的资本,大难临头当然各自飞。
“现在才从你这讨回,”
靳淮铮用手背重重拍了两下张总面如土色的脸,“便宜你了。”
他早安排陈伯后脚来江川,跟紧这些人的去向。
打听到就在盛爵,严承训干脆推了杀青宴,一道回来。
本想酒桌上好好谈一谈,谁让这人色胆不小,对未成年下手,果真同徐梵是一路货色。
靳淮铮站起身,嫌恶地乜一眼,转而同严承训说:“剩下的,就麻烦你了。”
严承训懒洋洋勾起笑:“哪次不是我给你们收拾摊子?”
靳淮铮,严承训还有商仪年龄相仿,初高中乃至大学都混在一起。
商仪无拘无束惯了,闯的祸事不少,没辙时就跑到靳淮铮跟前,故意娇柔做作地喊一句“四哥”
。
严承训肚子里的坏水可没靳淮铮多,就揽了善后的活。
靳淮铮转过身时,目光不经意掠过楚婴。
以及她身后视线飘忽的郑凯琳。
他没说任何,看向心悸未定的郁书悯,温声说:“走吧,叔叔送你回房间。”
郁书悯讷讷地点点头,脚步迟疑地向前挪。
靳淮铮跟随在后,同她一道离开这。
当他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郑凯琳勉强松了口气,但转眼又对上严承训的目光。
她想到自个还算计他,霎时羞惭,忙拽着楚婴走,如同躲避瘟神。
进电梯,楚婴若有所思问一句:“刚刚那位什么来头,居然——”
“远征传媒的靳总,望京来的,有几个敢惹?”
郑凯琳若释重负,抬手拍拍自个胸脯顺气。
楚婴噤声不答,眉梢紧蹙,似乎在盘算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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